机会让给了副将。
六月的雨越下越大,放眼望去,几乎连成了一条线。
西凤城琴仪、萧仪一共向前迈进了十步,地面上多出十个干干净净的干燥地,背琴的男子从容坐下,将身后的琴囊取下,琴横着放在膝盖上,李玉白带领着五百锦衣卫一步步的前进,从相距三十步进到离俩人二十步范畴,军伍之声杀气凛然,这已经是锦衣卫铁弓的最佳射程。
琴仪男子从容一点也不急,他调好膝前的七弦琴,手伸进雨幕,任由雨水将手掌打湿:“好雨....”
这时男子头颅向左瞥抬起.....女子头颅向右瞥低下,四目向对,俩人莞尔一笑,琴仪说:“师妹我为你弹一音,”女子萧仪说:“师兄,我为你吹一曲....”
男子手指扣开琴弦。
女子手指按住洞箫。
天空好大雨。
一滴滴砸下,拍在锦衣卫盔甲上噼啪做响,西凤城武道最擅长借助天象,天机殿泼下这样的大雨,他们可谓是占尽了天时地利,琴仪手指扶过七弦琴的时候,音符自动融入雨滴当中,这些雨滴会快速结冰,冰面行成锋利的尖刺,从空中落下。
密密麻麻的雨等于密密麻麻的利箭。
大鱼浇在李玉白的身体上,水流顺着他的手臂流向手中倾斜向下的长枪,雨水在顺着枪尖跌向地面,水声哗啦啦的好似一条小溪,身后五百人同一个姿势同一个动作,握枪的手屈起,握住枪杆的位置刚好抵在胸口,只听他说道:“防....”
五百人动作整齐划一....
至于五百人中间那个人动作慢了半拍,也不打紧,他的天......袍泽已经替他撑起。
五百人口中同时低吼一个字:“防,”军人的衣甲兵器碰撞的声音被称之为金戈之鸣,这类声音同乐器发出的声音又质的区别,刚正无匹好似一柄锋利的剑,锦衣卫的身上没有内力流转的横迹,只有那股可闻不可见得气,金戈之声冲如雨幕中,音符结成的冰箭砰然一声爆开,只见五百锦衣卫头顶如同开霜花一样,一片花白。
萧声悠悠...
白霜般爆裂的雨幕中,如同变戏法一样出现道道如同竹叶般的影子,这些竹叶飘飘然然的划落,说来也是奇怪,这些飘落的竹叶游荡的轨迹在邪乎最后都会如同飞蛾扑火一半是落在锦衣卫护卫在胸口的枪锋上,一切成俩半。
琴仪萧仪之法,瞬息间全都落败。
琴仪继续抚琴。
萧仪继续吹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