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心中莫名生出股邪火,不知道哪来的胆气,啪的声将筷子拍在桌上吓的枝头鸟大叫鸟语飞起,道:“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为了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这像什么话?”
干枯如木桩般的老张,神情好似恢复了些光彩,头颅缓缓转动过来看着少年。
吼出这声前,少年可能没想到生了根的老张头会真的动,此刻的他还就相当的听话,小桌子就摆在苏小姐门前,荆明端着碗坐在走廊上侧席,老张走过来后正对着门坐下,在苏小姐面前,老张喝酒相当含蓄,一次最多饮一碗,这会儿不知道是打算破罐破摔还是怎得抱起酒坛狠饮了一大口,提着筷子将少年炒的菜每个尝了一遍,神色如常看不出是好吃还是不好吃。
现在的老张像极了即将泼出泼天大浪的深海,少年生怕一个不小心的举动会被新账旧账一起算,只敢小心夹取离他最近的熟牛肉吃。
屋内,苏小姐盖着被子侧卧在床上,眼睛忽的睁开,女人上了年纪面部变化最明显,苏小姐保养的虽是不错面上没有明显的老年斑,但也挡不住皮肤松弛,就在她睁开眼睛的那刹那,原本松弛的皮肤骤然紧致,精致的面庞不仅可以倾人城、倾人国,简直可以颠倒众生。
正直花季十八的司空新雪美吗,不及苏小姐三分之一美。
少年以大碗遮住面庞用力吃饭的动作没有停,不过耳朵悄悄竖了起来。
老张头手伸进酒坛子里,手指粘了些酒水打了个响指,飞溅出来的酒滴化成俩只相依相舞的蝴蝶,滴水成相,这样的本事少年连听都没听说过,此刻将碗举得更高,吃饭更加凶猛,这个老家伙反复无常,玩的越玄乎越要小心。
张老头喝完了一整坛子酒,干枯的老脸有了些光泽,可能是喝酒的缘故,一向不敢在苏小姐面前说话的他居然开口了,而且还说的比较多:“你知道我同苏小姐是怎么认识的吗?”
关于英雄路过农家,被浣纱女一见倾心的故事少年早就听过,这消息要么道听途说,要么不知道谁说,内容绝对没有老张头说的结实可靠。
老张说曾经有一对读书人,他们都在学塾中读书,俩人关系要好时常相伴学习,直到某日其中的一位公子要回家,同伴就一路送了十八里,对井对花聊的很痛快,还断言要将家中的妹妹嫁给他,离别的公子老是说送别的人笨,直到某日这位公子去了那位好友的家乡一打听才知道好友家中只有一位女儿,学子不是真笨,这么一思量就知道那位好友是女儿身,往日种种上心头,他鼓起勇气去求亲,确因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