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龟那人,做这么多年搅稀泥的和事佬,从来没失手过,不想这次就有人不买他的账。
许夫人面无表情地打断玄龟套近乎的话:“大人稍后,待我同辅国公夫人将话说明白。”
“有什么话,咱们去刑部说也是成的,不非得这会儿……”
许夫人直接无视了玄龟,冷着脸对台阶上的妇人说道:“我从进府就把话说的明白,我此来只是想见贵府小公爷,了解一下我儿走之前的事情,夫人只要让小公爷出来,我问上几句话便可。”
“我儿不在府中。”辅国公夫人仗着有玄龟这个刑部尚书和齐首辅在,这会儿中气十足:“你儿子吃醉了酒,自己把自己冻死在冰盒子里,要怪只怪你生了个傻儿子,你寻我儿做什么?”
许夫人身上的寒意骤然又多了几分,单脚踢了红缨枪,“唰”地直指辅国公夫人面门:“趁我现在好好同你说话,把小公爷喊出来。”
辅国公夫人被许夫人这煞气十足地样子吓得腿软了些,略显心虚地看向玄龟:“大人,您看看,我们辅国公府怎么说也是功勋之后,我们老太爷那是给~太~祖皇帝扛过肩舆的,竟被人这样打上门来欺辱……”
玄龟心里一百个瞧不上辅国公夫人这样的,一副无奈地样子,皱着眉耷拉着脸:“本官这也是难办,您瞧您这辅国公府是功勋之家,这许夫人也是英雄之辈,哪个都是本官惹不起的,要不您看这么着……您把小公爷喊出来,让许夫人问上两句?”
“你!你这不是偏帮着她?”辅国公夫人质问。
她这忙活半天,躺了一院子的护卫,难道不就是为了拦着许夫人见她儿子?
玄龟拱了拱腰,装怂地嬉皮笑脸道:“瞧您说的,这怎么能是偏帮呢?本官这不是公事公办嘛。许夫人只是想要小公爷出来问上两句话而已,这真说起来,就是拉拉家常,说不得许夫人想给令公子说个媒呢?”
说个屁的媒!
许夫人真见了人,不一枪挑死,就是好的了。
辅国公夫人可没想到玄龟这么办,气得不行,又欺软怕硬地不敢辱骂朝廷命官,便将目光瞟向齐首辅。
辅国公夫人泪水涟涟地用帕子抹了抹:“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没什么主意,被人打上门来,也没法子护着自己的儿子,索性抱了我们老国公爷的牌位到宫里去。”
皇上不过半大的孩子,辅国公夫人抱着老国公爷的牌位,想来侍卫也没人好拦她,看她不去宫里闹腾一番。
每天忙于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