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程雪满脸都是被至亲之人背叛的震惊，她伸出瘦如枯骨的手，指着付巍，却什么话也不出来。
一旁的掌门这一个月里，思前想后，觉得付巍拜暮影老祖为师也不错，所以听闻他愿意，自然是喜出望外。
他一把将程雪扯到一边，开始给她苦口婆心地讲道理。
“这位老祖可是活了无尽岁月的大人物，付巍能拜他为师，自然是好事！”
“修仙界的师徒关系，可比其他关系可靠得多，句不好听的，就算是舅甥关系，也不见得有师徒关系，来得亲密！”
“所以，若让付巍拜师，他以后的前途，比现在光明多了！”
一番话下来，程雪果然冷静下来，她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抬头看着付巍，定定道：“那好吧，你们随意，我去磕药了！”
完，她便万事不理，径直离开了。
她不是孩子了，凡事不能只想着自己，但是道理她都懂，妥协起来还是让人觉得心中苦闷。
付巍见她这样子，想起当初在飞崖峰，和丫头相处的点点滴滴，再次握了握拳，低头敛眉，让人瞧不清神色。
掌门勉励了付巍几句，便朝老祖行礼告退。
付巍隐下情绪，跟着暮影来到了另一处空间，开始了师徒生活。
另一头，程雪坐在灵舟上，双手托腮，看着眼前的连绵青山发呆，后边的掌门很快就赶了上来，抬手叩了叩灵气罩。
程雪回过神来，让人进来，掌门见她还是一身干瘪的样子，劝道：“你也别太难过，求仙之途，有人能陪你走一段路就可以了，之后是去是留，都不必强求！”
这话让程雪想起帘初在若兰秘境遇到的卫二娘，明明相处得很好，第二却依旧不告而别。
她看着边，惆怅道：“也对，连爹娘都会离开，更何况他人呢？”
丧了一会儿，她便抛开心头的郁闷，朝掌门道：“掌门师兄，你觉得人这一生，是快活重要，还是修仙重要？”
“这二者又不对立，有什么好问的！”掌门见她不再执着于伙伴，松了口气，随口答道。
“那你每这么累，过得快活吗？”
“这是什么虎狼问题？”掌门在心中腹诽，但对于朋友的烦恼，他还是尽职引导：“处理宗门事务，虽然看上去麻烦很多，但这亦是一种修行，不要把修炼局限于苦修，很多时候，入世出世，对于适合的人来，都是康庄大道！”
“至于快活，很多时候，快活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