阗不语,思量着琉璃说的话是否可信。
虽然她说的话与裳儿说的吻合,可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
“如今那个下人呢?”王玉阗问。
真如此的话,那个下人的命,便留不得!
“为了避免此事传出去,祖父已经将那名下人关进柴房了。”琉璃特意搬出了苏仲严,是想借此让王玉阗放心,使他不会去彻查此事。
“万一走漏了风声当如何?”他总归不放心。
“阗哥哥放心,死人,是没机会说话的。”琉璃说到这儿,突然顿住了步伐:“馥儿已经到府了,有劳阗哥哥一路护送。”
王玉阗抬头,才发现已经到了丞相府的大门口。他倒忘了,尚书府与丞相府本就只有一街之隔。
王玉阗面色有些凝重,盯着琉璃:“馥儿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
她身边有一个死奴护着,如何需要他护送?这般的说辞,是说给旁人听的。别人只以为苏馥儿去尚书府不过是一次寻常的见面,并不会怀疑尚书府发生了什么。
馥儿,何时心思如此细腻、沉稳了……
“人,总会长大的,近年馥儿也经历了不少。”琉璃笑笑,进了丞相府。
王玉阗不置可否。他也知道苏馥儿死里逃生,的确是历了一场大劫。人,确实不会只跟随年岁而成长,唯独经历过了,才能明白其中各种道理。
王玉阗好笑地摇摇头,他不知道自己在怀疑什么,又有什么好怀疑的?许是多年不见馥儿,那日又见她擅自约见赫连礼,做出那等出格的事儿,所以有些恼糊涂了罢?
黑夜,乌云密布,不见半点星光。
雨后的街道,异常寂静。
街景一角,容成墨坐在马车内,掀着帘子往丞相府的方向瞧。直到琉璃小小的身影消失在丞相府内,这才将帘子放下。
“主子。”管家乘着夜色,进入马车恭声禀报:“苏家小姐并非私自出府,是因为王尚书之女的事儿,得了苏丞相的默许后,才夜半出丞相府的。”
容成墨“唔”一声,便命令车夫驾车离开。
车轱辘轻声滚动,车夫的驾驶技术极为熟练,在这般寂静的夜里,也只发出了极其细微的摩擦声。
“奴才还查出来,是谁祸害的尚书府大小姐。”管家继续禀报。
“快八月十五了。”容成墨自顾地说着,好像没听见管家的禀报。
管家早已习以为常,假装没听见般,继续道:“那日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