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待见,但也明白,不能全怪他们。毕竟,一半原因是苏馥儿背后有个苏仲严,不敢太过接近。另一半,则是她的说话声音太骇人了。只要她一开口,他们的目光就会停留在她颈项的束带上,好似要穿透束带一窥究竟般,叫她索性也就不说话了,只是笑容示意。
如此,又有谁能与她多说上句话呢?
书房内。
苏仲严端坐在椅上,听着管家嬷嬷的来禀,猛然将手中的书册子掷出去:“老夫请他们来,是叫他们让老夫的馥儿开心,好好过个生辰!他们倒好,就这般冷落着老夫的馥儿?”
苏仲严气得吹胡子瞪眼。
管家嬷嬷赶紧为他送上茶,让老爷子消消气,开解道:“小姐历来便没与那些个公子、小姐接触多少,老爷的名字在那儿顶着,旁人只看得见老爷影子,哪儿顾得上小姐?加之,小姐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京城里早传疯了,他们此番能来,已是不错。”
苏仲严冷哼:“馥儿呢,有何反应?”
“小姐显得有些无趣。”管家嬷嬷如实禀报,复想起什么般,缓缓道:“安瑞王,已经回京了,此时正往丞相府来……”
苏仲严撸一撸胡须,思量着什么。
复重新拿起一本册子,边看边道:“总要她自个儿学着去处事儿了,你我管不了许多。”
如果人情应对这一块儿她都拿不下,他又能帮得了她什么?以后嫁入夫家,不能帮衬夫君,迟早会被他人所取代。孩子,总要学着长大。就如雏鹰初学飞翔,老鹰也总会放手一搏,将雏鹰推下悬崖。如果雏鹰不奋力拍打翅膀,那就会被活活的摔死。
奋力挣扎,才能获得生存的机!
“可是小姐才不过十岁。”管家嬷嬷不忍心。小姐这么小,就要学着处理这些,未免太早了。老爷,以往是绝不可能让小姐沾染上这尘世半分浑浊的……
“绿菀。”苏仲严眯了眼,沧桑的眸子里暗藏汹涌:“你对老夫有什么不满?”
管家嬷嬷心中一颤,诺诺道:“不敢。”
她服侍了苏仲严数十载了,她知道,但凡是他决定的事情,就容不得旁人介入。独断独行惯了的,又如何听得进他人的意见?
绿莞弯腰倒退着,退出了书房。
“果真是活了!”厅堂上,一个冷漠地声音突兀响起。
琉璃顿觉如坠冰窟。
循声望去,褐色的大门处立有一位翩翩公子,只见他手中折扇轻打,居高临下。剑眉星目,那双如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