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裳低下了头,余光瞟一眼琉璃,示意她认错。
“为你好?赫连礼尽管与你有婚约在身,也始终是外人!”王玉阗怪极了妹妹的不争气:“以为没人知道的事情,不代表真的没人知道!今日之事儿传到他人耳中,言你不守妇道!你该如何自处?赫连礼若因旁人言说而悔婚,适时你如何自处?”
王玉阗一席话看似责备王玉裳,实则是在说给琉璃听,怪罪她呢!
琉璃不由地尴尬。被人当面指责,心中、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她也知道女子名声尤其为重。只不过她故意忽略了这一点,一心想着要借王玉裳去接近赫连礼。转念想,她可以不折手段,但又如何能够不管不顾利用一个从未伤害自己的人呢?
王玉阗看一眼琉璃,挥了衣袖,往食肆外走:“馥儿也该是知事儿之龄了!”
琉璃知道,他那一眼饱含深意。是怒了!
显然,她已经被王玉阗列入了厌恶的名单之中,今后想要借王玉裳来接近赫连礼,王玉阗恐怕得将她拦在前面……
“馥儿,别往心里去,你知道的,兄长他素来严厉。”王玉裳宽慰道。
琉璃无碍地笑笑。本就是她的错,王玉裳却反过来宽慰她。她真的开始有些喜欢王玉裳了。
集温柔、心善、美丽于一身的女人,如何会叫人不喜欢呢?苏馥儿,交了一个好友。
她,惭愧了。
琉璃与王玉裳道别,在食肆里坐了片刻,才踏出品茗茶坊。
正琢磨,今后该如何做时,一个声音唤住了她的步伐:“馥儿。”
琉璃没想到,叫她的人是王玉阗。他不是带着王玉裳回府了吗?
王玉阗笑笑,脸上的笑容不再像茶楼里时的别有深意,如王玉裳一样,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判若两人!
“方才可对你严厉了些?”
他是担心自己说的重了,让她难过吗?
“玉阗哥说的并无错。”她正责怪自己不知深思熟虑。
是她太过急切,太想尽快接近赫连礼了,有些急功近利,忽略了种种的后果。赫连礼是什么人?当初能打着结亲的幌子,迫害她满门,又岂是善善之辈?
“你该知道,身在官宦之家,总有诸多身不由己。丞相爷历经两朝,他不易,尚书府亦然不易。当今的陛下已经年过半百,终有一日革命创制,湛国会更替新主。”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是希望她一个十岁的孩子明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