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到了。”马车停下,小厮在马车外小心禀报道。
苏仲严睁开眼,“唔”一声,掀开袍子跨出马车。悦容也随即进来,搀扶琉璃下去。
落地时,琉璃才发现,苏仲严带她来的并不是什么游山玩水的地方,而是平陵王府!
平陵王府就建在京城的城中,与丞相府不过相隔三条街道的距离。可是,她却仿佛马车行驶了许久,足够离开京城好几里地!难道,是为了掩人耳目?这还不是最让她惊讶的,真让她惊讶的,是他们的马车正停靠在平陵王府的后门处!
堂堂一国相爷,入王府,竟然要从后门?
琉璃突然想起,那日棺材中曾听见有人说苏馥儿死了亦好,活着也是无用!还被苏仲严厉声赶走。当时那个凉薄声音的主人,就是一位王爷?
会不会,这个平陵王爷,就是那日在棺材中所听见的人?苏仲严是来兴师问罪的?
思考间,王府内已经有一名家仆迎上。
苏仲严顺势将一块纱织的围脖缠到琉璃的颈项上,挡住她颈项间触目惊心的疤痕。
琉璃不自觉抚上颈项,虽然疤痕已经结淤,但是却见之毛骨悚然。只怕家仆还没到跟前,就被吓跑了。女子身上有伤,也是件伤大雅之事。
“相爷,我家王爷已在大殿恭候多时。”家仆躬身作请:“相爷请。”
琉璃转目看向苏仲严。当真,要从后门入吗?
苏仲严并未觉得不妥,抬腿就跨入了王府的后门……
进入大殿,平陵王‘容成赋’端坐在殿内。一身华服金绣滚边,彰显着身份的尊贵。只是手中白玉茶盏,茶水只抿了半口,似乎没有家仆所说的‘恭候多时’那般夸张。
苏仲严和琉璃被引坐上椅。
他们进王府时,连一个奴仆都没有带。悦容本来是想跟进来的,可被苏仲严一个眼神,就堵在门口了。说来好笑,悦容不怕伺候着的主子苏馥儿,反而怕极了苏仲严这个一年半载都说不上几句话的老爷。
容成赋察觉到了琉璃打量自己的目光,余光扫向在坐的琉璃时,开口道:“馥儿小姐当真福大命大,这般的刀伤,都未能伤及性命。”
琉璃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状况,更不知该如何与他搭话,索性闭口不言。
只是,听他声音,能判断得出他并非那日在棺中听见的人。那个人的声音,比容成赋的声音更显无情,更冷漠……或许,那个人,才是最希望苏馥儿死的人!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