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要了她的命。
琉璃心中稍安,便随手将那支春桃搁在一边,趿着鞋回到床榻上。现在这个身子实在太弱,死里逃生,站这么一会儿,她就已经觉得气虚体弱。若不好好休养,只怕她大仇未报,这个身子就先撑不住了!
接下来的几日。
琉璃每日躺在塌上。一则为了避免被婢女问起任何有关‘馥儿’的事情!二则这个身子也容不得她多作走动。
只是——今日好像避无可避了……“大夫,我家小姐都吃了这么多天药了,为何还是整日昏睡?”
悦容焦急地询问大夫,扰得大夫诊脉都要比上一次久了些。
“但凡是人,都易越躺越乏。”大夫一边回答,一边收回诊脉的绢帕。在悦容开口继续追问前,出声阻断道:“小姐身子已然无碍,只是躺得久了,有些嗜睡罢了。你想想法子,多扶小姐起身走动,便不会整日嗜睡了。”
“若非你所言,我定让相爷治你的罪!”被截了话,悦容自然不喜。
也不知是不是相府所有的婢女,说起狠话来也都是这般底气十足?但凡是人?噗嗤,这大夫诊了几次脉,总算把她当个人了?
琉璃心中估量,若再不起来,就要说不过去了,大夫都已经说她身子无碍,那她也着实是装不下去了。
琉璃迷糊地睁开眼,似刚刚睡醒般,用飘渺沙哑地声音唤道:“悦容。”
“小姐,您醒了?”悦容一听琉璃的声音,高兴地凑到琉璃身边,生怕她又睡去,乘机将她扶起,复又怕琉璃身子虚,撑不住,便又将她扶回去半躺着。
悦容小心翼翼的伺候,叫琉璃心中好笑,却不得不压下笑意,故作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躺得有些乏了,扶我起来走走吧。”
“真的吗?”悦容惊喜,瞧着琉璃脸色有了些精气神儿,高兴地拿了承足上的绣鞋,在怀里捂热乎为她套上脚。
琉璃动动脚趾,绣鞋虽然被悦容在怀里捂过,可是在床边搁久了,底子还是凉的。
琉璃在悦容搀扶下起身,示意大夫离去:“近日有劳大夫照料了。”
“哪里哪里。”大夫也不多留,道一声,就赶紧地带了药箱子走。
琉璃知道,他那是在怕她呢!被人一刀抹了脖子,还能死而复生的,谁知道还是不是活人?
他畏惧,也是理所应当。
琉璃自嘲,幸好死而复生的人是自己,若不然换成旁人。她只怕逃得比大夫还快!
“小姐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