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明知道昌平伯父子草菅人命,仅仅只是夺爵丢官,也太便宜陈家人了!”
魏昭被长女理直气壮的态度气笑了,他轻嗤了一声,一脸的淡漠之色:“依你之见呢?朕该如何处置?”
不等福庆公主回答,魏昭语气缓缓地说道:“难道朕要将昌平伯府的丑事公诸于天下?朕问你,云不知是不是你指使的?”
建元帝的神情不辨喜怒。
面对自己父皇的质问,福庆公主心头生出了一丝瑟缩之意,她喉间哽了哽,贝齿不自觉地咬了下红唇,辩解道:“父皇,儿臣只是去昌平伯府帮雍和县主撑腰的,至于云不知,是女儿出府时正巧撞上……”
“云不知……”魏昭望向御座下战战兢兢的臣子,神情睥睨:“是谁指使你上京喊冤的?”
云不知再一次被建元帝点到名,他牙齿不断地打着颤,白眼一翻,人彻底晕了过去。
魏昭眉宇间生出一丝愠怒,他治下之臣,竟也有这样的无能之辈!
魏昭却不去深想,即使是朝堂上的肱股之臣,面对建元帝这样的君王,一旦建元帝动怒,在他的威仪之下,也是提心吊胆。
“把人泼醒!”建元帝面无表情地说道。
福庆公主藏在广袖下的手指一点点攥紧。
父皇对昌平伯府百般回护,不过就是为了魏津的体面。
她现在有些理解雍和当初的做法了。即使当时雍和将魏津与陈蓉这两个人私通的证据呈给父皇,父皇一定也会像今日这样,将整件事压下去。
凭什么!就凭魏津的生母是父皇的原配嫡妻吗?
福庆公主像是重新回到了她七岁时的那个雨夜,大雨倾盆,黑漆漆的夜色伸手不见五指。
福庆公主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一点点地咽了气,即使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让她痛彻心扉!
母亲面色蜡黄,眼窝深陷,两只抓着锦被的手掌用力到手指甲都抓秃噜了,十指的指腹血痕辩驳。
每隔一会儿,母亲便会吐出一口血来。
出府去请郎中的下人久等不到,母亲渐渐晕迷了过去,再也没有醒来。至于雍王府的府医,全部都守在了正院,据说是魏津吃坏了肚子,身边离不得人。
年仅七岁的魏琬,就这样在绝望之中痛醒了。
就是因为母亲不懂得去争,才会让自己的弟弟死于天花,仅仅两岁便夭折了!
也正是因为母亲悟的太迟,才会被陈氏这个贱人逼的一退再退,最后,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