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如此被动。
偏偏陈则那人蠢而不自觉,犹自一脸激愤地吼道:“殿下,陛下毕竟是您的父亲,臣就不信陛下会毫不顾念父子之情。这谕旨实在荒唐,您不若去求陛下收回成命。”
几个被陈则蠢出一脸血的官员集体噤了声,没有一人开口说话。
建元帝虽则乾纲独断、,但圣明烛照,赏罚分明,是百年来难得一见的明君和雄主。
陈则胆大包天,竟敢非议圣上。若是传了出去,自己非但人头不保,还会给太子殿下招祸!
魏津闻言,更是颇有些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陈则既是自己的表兄又是自己的妻兄,魏津将他带在身边,为的是太子妃脸上好看,可这个表兄烂泥扶不上墙,不堪造就。
“荒唐!”魏津低叱道。
他声音不高,却充满了威严。幽凉的目光往陈则身上一扫,成功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言论。
“君无戏言,父皇是君父,孤无论是为人臣还是为人子,都没有质疑父皇的资格,陈司直,你可明白?!”
魏津盛怒之下,连陈则的字都不愿意叫了,直接以官职相称,就是希望陈则能够明白上下尊卑!
陈则的性情虽然愚蠢、鲁莽,然而眼见太子动了真怒,他尽管心中不服,只能不甘不愿地跪下请罪:“微臣知错……”
陈则咬了咬腮帮子,深恨这个表弟落了自己的颜面,那句“敬请太子殿下责罚的话”堵在嗓子里,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竟是连认错都这般敷衍!
魏津懒得再多看这个庸碌无能又只会给自己惹祸的表兄一眼,他的目光落到从被传召入东宫之后就一直没有开过口的顾九衡身上,十分尊敬地拱了拱手:“先生,您怎么看?”
顾九衡在太子少傅的位子上坐了五年,这五年虽然没有什么亮眼的功劳,但也没有出过一丝差错。
因此,虽然顾九衡跟雍和县主有着师徒之谊,但魏津对顾九衡这个太子少傅一向信任有加、颇为倚重。
顾九衡刚刚不开口,是为了避嫌。但现在太子相询,顾九衡也没有拿乔,而是直接说起了谢晗其人。
“回殿下,谢晗虽然资历尚浅,但他可是在承平三年大败过吐蕃的。陛下如今破格提拔谢晗,不可能是因为私情,而是因为谢晗有将帅之才。”
顾九衡说到这里顿了顿,微垂的双目飞快地闪过一丝讽刺,他淡淡道:“陛下的眼光可不会局限在后宅,更不会因为从前的情义就将安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