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退下吧。”
谢晏和十分疲惫地朝着众人挥了挥手,懒得再多费唇舌。
谢晏和心里面清楚,这些丫头是在给自己抱不平。但既然她在大长公主这里,已经沦为了弃子,她纵是再多谋划,也无用了。
夜深了,谢晏和将自己埋进锦衾里面,许久才睡着。
然而,不过才过去几个时辰,谢晏和便睁开了眼睛。
她没有惊动任何人,纤纤玉指轻轻挑起软烟罗的纱帘,怔怔地盯着屋子外面出神。
谢晏和情不自禁地想起昨夜的那个梦。
那时候,陛下还是雍王,在王府里,将她抱在膝头,亲自喂她吃糕点。她年纪小,糕饼屑都洒在雍王的袍子上,雍王也不生气,笑着给她讲行军打仗的趣事。
像这样的场景,还有许多许多……
自从父母仙逝之后,谢晏和就是在建元帝的膝头长大的。
建元帝所有的闲暇时光,一概没有给妻妾、儿女,而是全部给了自己。
谢晏和真的不敢想象,自己视之为父亲的人竟然会对她生出这样龌龊的心思,竟然视她、视她为……
谢晏和苦涩地牵了牵唇。
其实,远嫁也好,可以就此远离这些让她痛彻心扉的往事。
红鸢不清楚,为什么从大长公主府搬出来后,县主几个心腹婢女的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团化不开的阴霾。
特别是琥珀和珍珠两个人,当着县主的面前有说有笑,人后却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但是这俩人一见到自己过来,又立刻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红鸢想,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只有自己这个外人被蒙在鼓里面。
红鸢长了心眼,借口家中有事,跟雍和县主告了假,也不管自己的这个借口有多拙劣。
好在,雍和县主同意了自己的请求。
出府之后,红鸢一个人乔装打扮,去了雍和县主话里面曾经提到过的榆钱胡同。
红鸢到了地方。
她先是在宅子周围打量了一圈儿,二进二出的宅院,除了窄小之外,就没有什么特别的。
红鸢轻手轻脚地翻墙进去。宅子里只有一个四十左右的下人,连个丫鬟都没有。
红鸢是青龙卫中的佼佼者,一身功夫比起暗卫中的那些男人也是不遑多让,她并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来到了主屋。
听到有人活动的脚步声后,身形一闪,小心地藏到了门后。
守株待兔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