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闱里,最不能多得就是好奇心。沈越见状,连忙恭敬地告退。
沈越刚走出大殿门,便见到一位穿着雪貂毛斗篷的女子娉婷而来,仙姿玉质,美貌无双。
沈越连忙低下头,避让到了一边。
谢晏和红着一双眼睛进了大殿内。
给建元帝见过礼,她膝行几步,趴伏到建元帝的膝头,哭得好不伤心。
已经有内侍向魏昭禀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时魏昭便皱了眉,这陈家的教养,也太不堪了一些。
然而太子妃陈氏他还不能动,也只好先委屈自己的女孩了。
魏昭轻柔地摩挲着谢晏和的发丝,望着泪落如珠的少女,无比心疼地哄道:“朕给太子送了一本女戒,你放心,陈氏行事无状,德不配位,太子就算再昏聩,也不敢不罚她。”
谢晏和吸了吸鼻子。因为今天哭的次数太多,一把娇甜、绵软的嗓子都有些哑了:“不过就是罚抄女戒,叔父以前不也罚过我?”
让谢晏和这么一说,魏昭倒是想起她曾经的胡闹之处。既好笑又好气之余,墨眸里闪过一丝怀念。
“你这丫头还敢提旧事!当初,是谁只带了一个会凫水的丫鬟就敢去春波湖学凫水,如果那天不是朕恰好在场,你的小命就交代了!结果呢,朕就只罚你抄写了一本女戒。你还敢不满!”
谢晏和一双眼睛泪盈盈的,似是烟雨蒙蒙的湖面,激起点点涟漪。
她侧过半边身子,对着君王赌气道:“如果早知有今日,我宁愿陛下当日不救我,就让我随了爹娘去……”
“说的什么胡话!”
魏昭哪里听得这样往他心上拱火的话!
只要一想到那个可能,顿时犹如心头割肉一般,痛不自抑!
魏昭一掌拍在桌子上:“朕看你是愈发不懂事了。”
建元帝在谢晏和面前,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
这还是第一次,谢晏和看到建元帝发怒。
谢晏和红唇微微张了张,晶莹的珠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成串、成串地滚落雪白的面颊。
她起身,反身就往大殿外冲去,却被魏昭一把捉住了纤细的皓腕,一个趔趄,跌在魏昭的膝上。
“陛下放开我!”
谢晏和挣扎。
一张泪痕斑驳的容颜凄凉、哀婉,犹如仙鹤折颈,哀不自胜。
魏昭怕自己的手劲太大,伤了谢晏和,只好将她锁到自己怀里,一直在心头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