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丝滑如绸的触感,温声抚慰道:
“表兄临终之前,将你托付给朕,朕对你比亲生女儿还要疼爱。太子失德,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没有谁比朕心中更恼恨。
可是眠眠,朕也是男人,男人对男人最是了解,朕如果不顾太子意愿,强令太子跟你完婚,以后受苦的只会是你。一旦你和太子成了夫妻,这内闱之事,朕又如何好插手?
因此,朕不若顺水推舟,成全了太子。
陈蓉虽然嫁进皇家,但她引诱太子在先,立身不正,以后自有她的苦头吃。至于太子……朕总有一天会为你出气。”
魏昭一双墨眸深不见底,语重心长地说道。
谢晏和万没想到,建元帝私底下为她考虑了这样多,闻言又是内疚,又是伤心:“陛下……”
她像幼时一样,一旦受了委屈,便伏在建元帝的膝头,嘤嘤痛哭。
“乖孩子,都是朕不好,让朕的眠眠受委屈了。”
魏昭的手掌温柔地拍抚着谢晏和犹如白玉琵琶一般的玉背,一双厉眸此刻软得能滴出水来。
立在一旁的冯会连头都不敢抬,将自己当成了一个木头桩子,唯恐被建元帝的目光扫到。
屋子里霎时只有谢晏和低低的啜泣声、建元帝柔声安慰的声音。
谢晏和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眼泪,她十分不好意思地离开皇帝膝头,一双哭过的眼睛雾蒙蒙的,红红的眼角像是在眼尾处涂了胭脂,粉如桃花,媚丽欲流。
“叔父……”谢晏和叫起了旧时称呼,她贝齿咬着朱唇,一副哭哑了的嗓子软绵绵的:“太子妃这样恨我,眠眠好怕……”
魏昭知道她是在忧心日后,安抚地摸了摸她的一头秀发,沉声道:“别怕,将来……有朕给你撑腰。”
有了建元帝的保证,谢晏和的心顿时放下了大半。
她吸了吸鼻子,一双被泪水洗过的眼睛犹如浸泡在泉水里的宝石,明净、璀璨。
她抿了抿嘴,洁白、静谧的面容微微露出一点笑意,向建元帝撒娇:“我就知道,叔父不会不疼我。”
“朕当然疼你。”
朕最疼爱的只有你。魏昭咽下心头将要脱口而出的话,望着谢晏和的目光极尽温柔。
他抬眸,眼中有着一闪而逝的戾色,转头看向冯会:“去打盆水来给县主净脸。”
冯会如蒙大赦,连忙领命而去。
谢晏和这才想起暖阁里还有其他人,初雪般白皙、细腻的肌肤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