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些不合适,天地两界一直是一种依附从属的关系,若是他这位天尊扎了根,只怕要变成并驾齐驱。
老五还是有些火气,道:“总该等地府出了新的阎君才好抽调吧。上一次调走张良他们,到现在才过了多久。天帝这么干,实在难以叫人心服。”
老大这位正主终于开了口:“都消消气,天帝的旨意不是叫我走之前安顿好地府嘛,我看好办,把玉鼎提成正职阎君好了,他替补的时日也不短,足以担起这副担子。”
玉鼎感激的看了看老大,终于有人想起他来了。不过这感激只持续了片刻,就成了一种埋怨。
他替补阎君做的好好的,怎么就要去做正职了。虽说这几百年,干的事儿和正职阎君也没什么区别,但等阎君人数够了,他还是可以去长期休假的。现在转正了算怎么回事?
不等他表示拒绝,老大就从桌子底下随便取了一块大印,拿手在上面抹了抹,又指指画画一番。
一切做完也不过两息功夫,把弄好的大印往玉鼎怀里一丢,说了一句“奉天帝旨意,安顿地府事务,现提玉鼎为新任阎君,位列第十八位!”
“第十八阎君之卬”,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印字上少了一横,成了卬。玉鼎抱着大印,挪了挪屁股,靠到老大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
道:“大阎君,‘印’字少了一横!”
老大又给他补上一横,玉鼎这才感到舒服多了,又把屁股挪回去,挪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本来不想接这个活计的。扭头看了看老大,老大在看房顶。去看老七,老七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敲着手指头。再看老五,算了,还是别看老五了,老五现在怕是能生撕一头牛。
他看了一圈,还是默默的把大印给收了起来。神仙哪,不能总挑来挑去的,日子嘛,不就是将就着过的。
老大从席位上起身,跃下高台。站在殿中,环顾了一周。
“往昔坐在台上,只道阎君殿狭小,屋顶也矮了一些。今日站在台下,方知这大殿占地广大,屋顶也高的很。嬴政造的这座大殿,必将永远刻在地府的岁月里,甚至还要超过我这位阎君。”
这话很洒脱,也带着几缕落寞。洒脱与落寞本来就不是对立的东西,此刻汇聚在他身上,反而叫我有些不认得眼前这个胖子。我见过他严肃的样子,见过他嬉闹的样子,却从没见过他眼下的样子。
我们都没有说话,连一直在旁边吃瓜果看戏的妲己也停止了动作。这一刻是属于老大的,是属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