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人间的谋划,但少不得是和这些皇帝们有关。
有了想法,便往建康宫去。一碗面的功夫,人们的热情似乎也散去了许多,少了呐喊与疯狂,多了些平静与日常。喜也好,悲也好,总是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两种滋味就像是平淡日子里的调味剂,终究会被那些清汤寡水冲淡掉。
皇帝在宴饮群臣,声势很大。舞者在优雅的转动,白裙随风飘起,像是一朵在绽开的白莲。
年轻的帝王意气风发,如他这般年纪,能平定权臣作乱,也的确足以自豪。我隐去身形,在殿中走过一圈,建康的高官显贵便都印在了脑海里。他们大多都是跟随司马睿南渡而来,一直都是官身,等到司马睿登基称帝,又向上升了几级。
皇帝对他们,或许是又爱又恨。爱他们对自身的拥护,恨他们对权力的窃取。司马绍喝了几杯酒,似乎有些醉意,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隙。
我看得出他心底的雄心壮志,也看得出他的命不久矣。天不假年这种事,也不乏许多的例子。命长命短,总是由不得人自己。
后宫也在饮宴,只是较前殿那里,少了一份豪气,多了几分温婉。
花了两个时辰,把整座建康宫都转了一圈,却并未发现洛颜的踪迹。她不在建康宫,又会在何处?建康足有几十万人口,要是一一查明,只怕又需要漫长的时日。
不如还是把重点放回到宰予身上,我没见过洛颜,但我知道宰予长成什么模样,只要在建康各门回溯时光,便可寻到宰予的踪迹。拿了宰予,那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夜色再一次笼罩在大地上,明月依旧如美玉一般皎洁。淮水映衬着明月与群星,就像是天上的那道银河。
画舫就游荡在银河里,驶过群星与明月,往星空的身处探索。
我站在岸边,眺望远去的游船,不禁露出一丝苦涩。建康是有河道的,除了陆上的城门,走淮水也是离去的通道之一。我却全然忽略了这一点,在诸多的城门上花费了数日的时间,却一无所得。
轻轻扬手,追溯周围的岁月。枯黄的落叶开始变成绿色,回到柳树的枝上。无数的行人来来去去,尽显人间匆忙的本色。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总算在这来来往往的行人中,抓到了宰予的踪迹。他坐着一艘客船,自眼前的码头出发,向西而去。时间并未过去几日,我追上这条船,或许能把他堵在船上。
或许用不上太久,我就可以压着宰予去见老大了,届时审出幕后之人,一切因果清晰,就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