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不管是否弄脏了衣裳。缓缓说道:“当年我本是小吏家的女儿,经父母之命嫁给了父亲同僚家的儿子,他也是一个小吏,很老实本分的人。但太过木讷,不懂女孩家的心思,我过得并不是很开心。后来他升了班头,又逢郡守家的公子出游,便担起护卫的差事。”
我打断她,问道:“这和宰予有什么关系?”
“你别急,很快就到了。郡守家的公子长得英俊,为人又有文采。那一日在我家歇脚,便对我起了心思。所以我们…我们……”
“你们就做了对不起你丈夫的事。”
我说的很直接,她却没有什么不快。而是自顾自的说道:“那一日,我丈夫被派去外地送公文,我和他就去了附近的山林里看月亮。他…他想做那事,我不许。正推拒的时候,就被一伙强盗给发现了。他们认得他,要抓了他去勒索郡守,还要抢我回去羞辱。我们两个就跑,很用力的跑。
跑出去没多远,我们就看见了宰予,宰予当时正在烤着火,不知是在作什么。我跑过去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我那情郎,竟然头也不回的跑了。强盗把我围住,用言辞侮辱。是宰予救了我,止住了那伙强盗,又让我一刀一刀的,把他们都杀了。”
“所以你就跟着宰予了?”
“是,那之后我就拜了他做师父,跟在他身边修行,红尘俗世,与我再无干系。”
我叹了口气,道:“你倒是放下的容易,只是可怜了你丈夫,不过是公干一遭,便没了妻子。可怜你父母,平白的少了个女儿。”
“我不后悔。”铃儿说这话的时候,几乎要把牙齿咬碎。“从那晚开始,我就决定了,要为我自己活,什么丈夫,什么父母,什么情郎,统统都是我命中的劫难,他们只顾着自己快活,什么时候管过我的心情!”
唉,人在一个死胡同里,真是怎么拉都拉不回。都道海阔天空,鱼鸟自在,却不知鱼跃出水面再高,也终究要落在水里,鸟飞出去再远,也还是在天空底下。从一个囚笼里出来,何尝不是在另一个更大的囚笼里。她本可以安安静静的度过一生,安然终老,却因为欲望而放纵自我,终究是误了年华。
“那你又为什么和宰予起了冲突?我听土地说,他赶到的时候,你和慕容皝都倒在地上,都受了重创。你是修行者,在人间能制住你的并不多。”
“那是另一回事了,数年前,我们还在长安的杜陵原,是宰予突破了境界,引来异象,害怕被城隍土地发现,所以拉着我逃跑。我们原本是先到了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