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从身边经过的人长什么模样呢?谁会刻意的去看他们是走的哪个方向呢?
大海捞针,即便是神仙,也是难得很啊。
宰予的帐门又被人掀开了,和上次慕容皝来的时候一样,没有半点招呼,直接掀门就进。
跟慕容部的人,似乎很难讲什么礼仪规矩。他们是胡人,骨子里没有过那些概念。即便是嘴上说着一些文人的雅言,心底里也依旧是豪放不羁的性子。
这种性子其实没有什么不好,太多的礼仪总是意味着太多的束缚,豪放一些倒也不失男儿本色。只是总这样闯进帐来,叫宰予有些不适。好在他没有什么不能让这些人看到的东西,不然迟早瞒不住。
来的并不是慕容皝,而是他的庶出长兄慕容翰。他的长相和他弟弟很像,一样的俊美。生在塞外的人,能生成这副样子,可见美好的东西并不是某一处地方所独有。
铃儿见进来的是慕容翰,握在一起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慕容翰的身份有些特殊,他是慕容廆的长子,却是庶出。按中原的道理来说,并没有继承权,但对于游牧的民族来说,便只有强者为尊,没有人会真的在乎谁是庶子,谁是嫡子。
慕容翰是慕容皝继位路上最大的对手,英武骁勇,善战多谋,他来这里,难道也是为了争储?
铃儿的一颗心悬到了半空,生怕师尊会支持慕容翰。弟子的本事有多少,师父最清楚。师父的能耐有多大,弟子最了解。自己的这个师尊,若是支持了慕容翰,只怕慕容皝便离死不远了。
宰予完全没有理会这个弟子的情绪波动,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女徒弟,自从到了慕容部之后,就越来越活跃,到现在已丝毫看不出曾经被人抛弃过。她就像一根枯草,遇见了第二个春天。
慕容翰拱手道:“见过仙师,我日前自辽东归来,猎了两头野鹿,特来送予仙师尝鲜。”
说罢,合掌在半空中拍了拍,账外又走进来不少士兵,分成两伙,各自抬着一头死鹿。
宰予谢道:“多谢大王子美意,贫道正好新炼制了几颗丹药,是用来医治伤势的,大王子久在战阵,不妨拿去防身。”
慕容翰笑道:“那可就太好了!”
“铃儿,把为师前日炼制的丹药取来一半,送予大王子。”
铃儿恍若未闻,依旧垂头站在一旁,眼睛盯着自己的脚面。
宰予皱起了眉头,喊道:“铃儿!”大王子大驾光临,你岂可神游天外!
“啊!”铃儿被他这一喊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