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承受能力。
凌空飞渡,未明而至建康。落地不过一刻钟,芸儿便又醒了过来。建康城中已升起了炊烟,想来是要早起务农的农户。城外的良田已生出青苗,象征着对未来的希望。长江北面乱成了一锅粥,长江南岸却还保持着曾经的平静与祥和。
芸儿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在不久之前,她还在长安城的将军府里,刚刚睁眼的时候,真的是在上?
“先生,这…这是哪里?咱们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我笑道:“你不是想去健康么,眼前就是了。以后好好过日子,若是有人问起,你就是遇见了南渡的流民,你混在其中,得以逃到建康来。”
“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萍水相逢,何必拘泥于身份呢。若是有缘,你我自有再会之时,去吧。”
完了话,我转身就走,却被芸儿拉住了衣袖。回头看时,她已泪流满面,对我道:“先生,能否救欢儿一救,欢儿也是个苦命人,丈夫被朱将军所害,非但报不了仇,还要被恶徒霸占。生于乱世,已是命苦,烦请先生一救!”
“救她出来,又该送往何处?你自己安置下来已是烦恼,若是再带上欢儿,你们两个弱女子,该如何生存?”
芸儿连忙道:“先生不知,我父并非衙役,而是太傅参军谢鲲,我本叫谢芸,出身陈郡谢氏。我来建康,就是为了寻亲,欢儿可以跟着我,我家中总不会少了她一口饭吃。”
我疑惑道:“你父既是太傅参军,你又怎会落在朱将军手中?”
“皆因晋室诸王动乱,洛阳一再征伐,我父未免我与母亲遭到兵厄,故此将我们送到长安去暂避,不想局势变幻,长安也落在贼手。乱军四下劫掠,抢走了我们的钱财,我母因此而死,我为求活命,只得卖身入将军府。而后在府中遇见自江南来的使者,才知道我父尚且在世,且已南渡建康。”
“此中真是曲折,也罢,我便再做一件好事。你在簇等候片刻,我去去就来。”
“先生……”
芸儿正想问我如何回去,却见眼前已空空如也。
回到将军府的时候,色已经渐明。府中的丫鬟都已开始准备今日的早饭,欢儿在朱将军的房里,侍候着那个油腻的胖子。
朱将军几乎占据了整张床,欢儿蜷缩着身子躺在里侧,生怕碰到他。我站在窗外,轻轻敲了敲窗扉。
欢儿声问道:“谁啊?将军还在睡觉,有事晚些再来。”
我又在窗子上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