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人肯为这种情绪付出多少代价。
司马懿自然愿意为自己的愤怒付出一笔价来,但那又有什么用,他总不会杀到洛阳城去,他躲都来不及。弱的实力下,是不能取得足够优势的地位的。这是最简单的道理,但是很多人,即便身死,也还是不懂。
曹髦就在宅院外接应他,带着一匹额外的快马。成济从院墙上翻下来,直直的落在马背上。
“陛下,一剑穿喉,不辱使命。”
“好,快走,咱们马上出城。”
“城门已闭,如何出城?莫如寻隐蔽处躲藏!”
“无妨,我已买通了一个守城门的都尉,他会用吊篮把咱们送下去。呆会儿不要叫我陛下,我和他咱们是被仇家追杀,可别露了馅。”
两人两马,踏破了夜的寂静。百骑千军,从城主府的隐蔽处一涌而出。
司马昭还是很痛,痛的难以言喻。一剑穿喉的味道,和被刺进心脏的时候完全不同,没有那种撕裂般的痛苦,而是像一种针扎一样的刺痛。还带着一种灼热感,使这种刺痛不断升温。
他这算是又死了一次?这样算的话,他死下来的这几日功夫,岂不是已经死过了两回?地府真是个奇妙的地方,能够品尝死亡的滋味。这种滋味是那样的真实,真实的有些虚幻。
张春华在哭,抱着自己的儿子哭。都是权力在做怪,都是欲望在搞鬼。生时得罪了太多人,结了太多仇,生前的仇怨牵连到死后的日子,这日子便难以安生。
她感觉的到那些铁与血的恐怖,也想象得到刀剑刺入到身体中的痛苦。所谓的皇图霸业,就真的那般重要么?为什么汉室的那群皇帝可以放下种种欲望,安安静静的在长安过日子。而自家的丈夫与儿子便不校争不过的事情又何必去争,除了看不到尽头的痛苦,还能得到些什么?什么也没有,都是一场空。
都尉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有空的时候,他总是能给自己找些事情来填补。枯燥的生活需要刺激来调剂,假公肥私就是一件足够刺激的事情。
一个称职的军官,一个贪财的臣子。两者其实从来都没有什么冲突,都尉就把这两种形象都处理的很好。
在面对司马昭的时候,智慧而勤恳。在面对曹髦的时候,便奸诈而狡黠。
“一百地府钱,好聊,给钱办事!”
曹髦点点头,从腰间取下钱袋子,整个抛给都尉。道:“这是三百地府钱,不用找了,不要泄露我们的消息,我们的仇家势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