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直接将司马师射下马来,倒在烟尘里。
“师儿!”
张春华叫喊着就要冲出去,却被司马懿一把拉住。道:“鬼又死不了,没事,你别出去添乱。”
“我添乱?老物,那是你亲儿子,你就不能心疼一些么!”
司马懿转开头,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做父亲的会不疼爱儿子么?也许会有,但绝不会是他司马懿。只是疼爱,并不只有单单的关怀,教会孩子坚强与忍耐,远比关怀更加重要。
世界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猎场,只有强者才能拥有一牵要么做只老虎,去吃野猪,去吃兔子。要么做一只兔子,等着老虎、豺狼来吃。
李广的一箭把司马师射出了两个窟窿,胸前进,背后出。若是在人间,只怕已经死了一次。司马师让士卒把箭头削去,咬着牙把箭杆从身体里抽离。
就是这拔箭的功夫,汉军冲杀又至,这一轮交锋下来,晋军已经没剩下两匹马,也没再站着几个士卒。
司马懿连忙命人鸣金,再打下去,司马师就有被捉去的风险了。受伤没什么,但被抓走就是大事。以汉室的手段,足以把一个鬼给折磨到崩溃。
各自收兵,双方又隔了一条线。不过不再是司马懿和刘彻两个人,而是双方大军在隔线对峙。吕布眼睛都不敢眨,盯得死死的。
刘彻笑着走到前面,朝着司马懿道:“如何?可还再战否?”
“陛下何必挖苦我,胜负已分,又何需再战。懿恭送陛下凯旋!”
“你倒是个无赖的性子,仲达啊,从北庭撤出去吧,汉、魏、吴,三方都视你为仇寇,这里没有你立足的地方。眼下你能躲出去,站在线外和我交锋,无非是阎君殿还未针对此事下达诏令。你觉得阎君们会一直容忍你这种无赖的行径?”
司马懿摇摇头,道:“自然不会,不过是权宜之计。”
“这就是了,阎君们的忍耐也是有限期的。我看你司马氏建国那,就是限令出来的时候,仲达,早做准备吧。”
“多谢陛下良言,懿不胜感激。”
刘彻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汉军依次转身,整齐有序。来如风,去也如风,唯一的不同,就是从来时的枯燥,变成了难言的兴奋。
高祖的果然很对,这群家伙就是缺仗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