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可知范蠡与文种乎?”
“自然知晓,此二人皆辅越王之能臣也,阎君为何提起他们来?”
老五笑着问道:“范蠡离开越国的时候,给文种写了一封信,信上有一句名言,知道是什么话么?”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而后大将军韩信又为此言加上了一句,敌国破、谋臣亡。”
话的并不是邓艾,而是一直保持微笑的姜维。老五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回到邓艾身上,等着他话。
邓艾像是被抽空了力气,精气神在这两句话的功夫慢慢散去。钟会、卫瓘,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死,是因为这两个奸臣做的好事,却在此刻被老五给点醒。上位者岂能不知下属的心思,他邓艾到底有没有反心,司马昭自是一清二楚,那又为何要下令将他押往洛阳受审?大概是为了在路上把他给弄死。
怪不得在钟会和姜维身死的消息传来之后,卫瓘非但没有对他善待,而是第一时间将他送下地府。一切都想通了,一切都是个悲剧。他就像一条老狗,咬死了猎物,然后被主人给扔到锅里煮了。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古人诚不欺我,诚不欺我啊……”
邓艾嘶吼着走出了大殿,没有人阻拦他,也没有人挽留他,他需要好好的静一静。像他这样的鬼,总是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来让自己平复下来。当年文种死下来的时候,也没比他强到哪去。
解决了郭太后和邓艾,老五又着手钟会和姜维。问道:“你们两个人死的比邓艾早上很多,在判官府过审也是排在前头,争吵了已经很久了么?”
钟会斜眼看了看姜维,见他没有答话的意思,便上前道:“回阎君,判官府积压鬼魂过多,我们两个前晚上才走完审决的程序,之后在判官府过道相遇,就一直吵到现在。”
“是你拉着我起来没完,我可没有和你吵。”姜维撇着嘴巴,出了这句让钟会冒火的话。
“哼,姜维、姜伯约,若非你摆我一道,我岂能有今日!亏我待你如上宾,同吃同住,我可曾亏待了你半点?你是如何回报我的?”
“灭国之恨,岂能不报,钟士季,不要忘了,咱们两个也有仇。”
钟会一把抓住姜维的衣领,嘶喊道:“那你去找司马昭啊,是他下的命令,你找我干什么!”
“咳咳。”老五见形势不妙,忙咳了两声,又伸手在虚空中点零,以神通将二人分开。
“那个,钟会啊,刚才怎么邓艾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