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朱雀大街,从头走到尾,差不多要八千六百步,街头的烧饼一文钱一个,摊主是从河北来的汉子,很是豪爽。他还有一个同乡,在离烧饼摊不远的地方架了个凉棚,卖些点心,便宜实惠又好吃。
往里走是一家酒馆,老板是关中人,据是个酿酒的好手。再向前,就是几个卖瓜果的,是又大又甜,其实都有些酸。
玉鼎对这条街已经熟悉的不能更熟悉,他熟悉的也不仅仅是这一条街,他熟悉整座洛阳,熟悉这座帝都里的一草一木。至于为什么这么熟悉?无他,反反复复的乱转耳。
哪吒今没有跟他来,自从上次阎君殿给他回信之后,哪吒都不跟着他出来了。理由是这个他这个师伯脑子好像不太够用,怕跟他在一起时间太久,最后被带的连数都不会查了。
玉鼎愤怒的抽了他的屁股,捆仙锁在手,同境界的仙基本上都只有被他打屁股的份。哪吒倒是想逃跑,结果连城隍府的屋子都没跑出去,就被按下来一顿毒打。
还在挨了打之后,这个脑子不好使的师伯也没有硬拉着他出来,也算躲过一劫。这么上街转,就算是走不累,看也看累了。
玉鼎当然也累,心累。从地府偷偷摸摸的跑出来,在人间找了不少年头,总算是找到了一点线索,结果这线索还是人家事先留好的后门儿。费了半劲,寻思把哮犬弄来,帮忙找找人,最后还被告知没有用……
唉,忧从中来,不可断绝。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杜康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大概就是成了酒的代表,现在在人间,基本没有不知道杜康的,名气比周文王都大。衣食住行,吃吃喝喝,能在喝这一道上有如此成就,也的确是当得起酒圣了。
人头大的一坛酒放在桌上,外壁波澜不惊,里面惊涛骇浪。像极了东海涨潮的时候,若是不通驾船的人漂泊在那个时候的海面上,十有八九要被晃得晕眩,能把作夜的晚饭都吐出来。
酒自然不是大海,但有时候它们的效果是相同的。酒馆里每都有吐出来的客人,偶尔也有几个耍酒疯的。今似乎额外的多一些,坐在玉鼎对面的两个汉子,因为一言不合已经厮打到了一起,而他们身后的几个瘦弱书生,已经吐的昏黑地。
喝不醉的神仙,在酒馆里的乐趣,大概就是看看打架了,一来一往之间,没什么章法,却胜在热闹。
反反复复的枯燥日子,能有这样的调剂,也会感到好过了不少。
可惜今的的架并没能打太久,一队卫兵冲进了酒馆,把腰间的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