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时间一长,唯有亡国之图。你大兄看的比你清楚,可惜他死的太早,空余开拓之志。”
“大兄是比我强得多,大兄总是比我强。我活着的时候,就总是会想,若是大兄执掌江东,是不是已经占有江山之半,虎视下。”
管仲把烤好的兔子分了一半给他,道:“未必,你大兄虽然进取,但时如此,以曹刘两方的谋划来论,东吴无论是谁主掌,都无法做的比你更好。一个国家,皇帝的话,也未必有效,那些世家大族,不都是一方的土皇帝么?你已经很不错了。”
“唉,如今只盼望国祚能多延续几年,便知足矣。”
管仲又给他倒满了酒,问道:“你死下来这么久,也该去见见你大兄。人间的变动如此之大,孙策也不会不知道,你死下来这件事,已经瞒不住了。你还打算躲下去?”
“能躲一刻是一刻吧,我实在无颜去见父兄。若是此番国祚不存,我便投胎去。把前尘往事统统忘了,免得总是在脑子里不停打转。”
“投胎,投胎真的是件好事啊,一碗孟婆汤下去,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管仲的有些羡慕,又有些苦涩。
仰起头,又把一碗酒灌进肚子里,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上的兔子。
投胎、意味着一种新生,一种他可望而不可即的新生。这地间最大的慈悲,大概就是每个鬼都有投胎的机会。都可以抛却前尘,让一切从头再来。
能够遗忘,也是一种幸运。能够彻底的遗忘,那就是一种大大的幸运。
管仲看着眼前的火光,似是有某种东西,在他的心里,被重新点燃。孙权依旧有些恍惚,迷茫的心情,酒水的刺激,让他已经分不清楚哪里是东,哪里又是西。
“孙权,有没有兴趣在地府另开一番家业?”
“家业?呵呵,自然是有啊,可我尝试了这些年,还是一事未成。可能,我真的没有我大兄那般的魅力吧。”
管仲大笑道:“想在草场争霸?别做梦了,那需要阎君殿的批准。没有阎君点头,谁敢聚在你手底下当兵。私自畜养士卒,难不成是想造阎君的反?子,跟我联手,咱们做生意,做地府最大的商人!”
孙权直直的看着管仲,看了大概有三息的时间,道:“既然管相有意,那就干了!”
二饶手隔着火堆重重的握在一起。
“那个…管相,我没什么钱了,你得出本钱啊!”
管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