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屋子里,四下都摆满了书架。书架上是一卷又一卷装在袋子里的竹简,一颗的珠子被随意的镶嵌在一排书架的柱子上,看上去,有一些违和福深色的书架上镶着一颗白色的珠子,和一张雪白的纸上被染了一滴墨汁一样显眼,一样的让人看着不舒服。
刘邦其实很少来书房,他没有那么喜欢读书。而且地府的书,也很难读的过来。诸子每个月都有点新的理论,被商人们买来誊抄出卖。诸子们拿钱去修整学宫,去吃用。而商人们拿书卖钱,赚取利润。一方得钱得名,一方名声虽然差一些,但得的钱也更多。诸子和商人,也算得上是各得其利。
每当市面上有了诸子的新作,刘奭都会购置两份,一份存于所谓的禄阁,一份摆进这间书房。汉室的皇帝们有闲的时候,都会过来翻一翻,看看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这书房和那座禄阁,大概是地府里藏书最全的地方了。地府没有类似于界书阁的建筑,阎君们没有看书的兴趣。
神仙其实都没有这种兴趣,界的书阁也只是一种象征性的智慧累积。为这片地存一份清晰的脉络,不至于使后来者,对那些消逝的光阴一无所知。
司马师并未抬头去看刘邦,下位者去看上位者,是一件很失礼的事。何况汉高祖的大名,在人间已有些神话,开国的君王,总是分外的受人尊崇。
刘邦却并未显现出自己骄纵的一面,他此刻坐在桌案之后,面上挂着笑容,很像寻常人家的老伯。
“你就是司马师?”
“回高祖,卑下正是司马师。”
“你不是我的臣子,何故称什么卑下。”
司马师单膝跪地,道:“回高祖,卑下生于建安十三年,尚是汉室江山,自是汉民。既是汉民,自当为高祖臣属。”
“你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