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伴着一丝春季的寒意,缓缓的降临到人间。弯弯的月亮挂在遥远的边,似是一艘划过光阴长河的旅船。悠悠荡荡、摇摇晃晃,走的不紧不慢、不急不缓。
老六抱着一尊高高的酒坛,踏着月光,出现在李家的院门前。虽未参与过人间的婚礼,但多少参加过老四与妇好的亲事,要送礼物,不能空手的事他还是知道的。
与他打过招呼的老者,就站在院门口,带着新郎官在迎接赴宴的客人。见到老六来了,笑着招呼道:“阁下来了!起来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呢?老夫李兆空。”
老六顿了片刻,才道:“唤我太雩就好。”
身为阎君,实在是太久没有被人提起过名字。若不是老者相询,只怕老六迟早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忘掉自己叫什么。这个名字代表了他极为遥远的过去,如今提起,老六的感慨颇深。
“太雩!”李兆空声念叨了一声,这名字实在不像俗世中的名号,莫不成是化外之人?
老六把酒送到新郎官的怀里,道:“我自远方还乡,身无长物,只好送一坛好酒,权做贺礼!”
新郎官连忙谢道:“远来是客,您客气了,快请里面做!三叔,你帮我送客人入座!”
李兆空连忙拉着老六往里走,庞大的院子里已经摆满了桌子,坐了许多的客人,可以看出李家的家声应该不错,乡邻们都乐于登门。
李兆空把老六领到一张还无人落座的空位上,笑道:“此处是我等老饶清静之地,你便行个好,陪陪我们这些老头子吧!”
老六也笑着答道:“好,我也喜欢清静。”
二人分别落座,李兆空问道:“太雩,听你的名字,不像俗世之客,倒像是化外之人啊!”
老六解释道:“老丈猜的对,我的确是出世之人,离乡之后,一直在外修道。”
李兆空仔细看了看老六,确认他不想太平道的人,才道:“修道?太缥缈了,长生不老还不就是一场梦,有谁真的见了?你别怪我你,看你的模样也挺年轻的,不好好的留在家乡做事,娶老婆生娃,修个哪门子的道?岂不是荒废了光阴!”
老六苦笑着摇头,总不好告诉这老头自己就是神仙吧!凡人们总是想求仙,仙冉了眼前却又不识,也不知道求的是什么仙。
李兆空见老六摇头,以为他没把话听在心里,便又道:“你别怪我多嘴,年轻人嘛,应该多做一些事实,总追逐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怎么能成!你别忘了,本朝…”
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