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比起那位李夫人,西施更当得起这首歌谣。人间至今还有许多女子在学她捧心,却没人理解她心痛时的痛苦与难过。
范蠡觉得自己懂了,情真的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喜悦与痛苦都在他的心里翻腾。
孟婆第一发现,自己端汤的手竟然有了一丝颤抖,这是无数岁月里都不曾发生过的事。
西施感谢的对孟婆笑了笑,结果汤碗。又转身看向范蠡。
“少伯,我要走了,你能抱抱我么?”
范蠡的眼角滑下一滴泪水,上前一步,紧紧的抱住西施。西施轻轻的为他擦去眼泪,把头放在他的肩上。
世上最惹人伤心的莫过于离别,最痛苦的离别莫过于生离死别。一个留在地府,一个投胎转世,何尝不是另一种生离死别。
西施轻轻的推开范蠡,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的吻上去。范蠡再次抱住她,死死的不肯松手。
西施还是推开了他,带着满面的泪水。
“少伯,我再回来的时候,你会记得我么?”
范蠡轻轻的点头,悲伤一如边的明月。与卿离别后,月归人不归,待卿归来时,何以还卿意。
西施还是饮了孟婆汤,原本哀赡眼神渐渐变的清澈,那是赤子的眼眸,不含任何一丝杂质。
范蠡痛苦的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夷光,我有负于你啊!”
这呐喊撕心裂肺,惹得奈何桥上来往的鬼都不由的回头望去,试图望到发出这声呐喊的人。
老四和妇好抱的更紧了,五百年换三世,他们不后悔。
西施也回了回头,看到痛苦的范蠡有些疑惑。她已记不得他了,她还是露出了一丝微笑,纯真而美丽,然后继续向前走,直到…走入轮回里。
范蠡在奈何桥上哭了整整七个日夜,泪水浸湿了整座奈何桥,忘川因他的悲伤,河水上涨了三寸。忘川河畔,皆是哭泣之鬼。
老大去了,很快又回来。范蠡此刻就像是一块木头,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见。
老二去了,带着满脸的淤青。他试图强行把范蠡带回来,却不敢太过用力,因此遭到了范蠡的回击,被打的很惨。
老七也去了,却什么也没,只是往范蠡身前放了一坛杜康珍藏了五十年的好酒。陪范蠡在桥上坐了三,范蠡还是一动不动,老七也只能回来。
我去的时候,是夜半的子时。奈何桥上已没有多少鬼,孟婆却还是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