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余进屋后靠在门板沉思了会,然后从怀中取出古籍,坐在靠窗的凳子上,静静地阅读起来。
但是烦乱的思绪让白子余无法平静下来。
既然都走了,为何还要多次回来?
……
白子余想着想着,眉头不禁皱得更紧了。终于他受不了了,他呼啦的一下站起身来,将古籍收到胸膛放好,然后快速走到门板前,双手猛的拉开门板。
但外面的情景让白子余大吃一惊。
外面空无一人,偶有沙沙的风吹落叶声。
若是换做以前,狐长殷可不会走的……
见此,白子余便迅速关上房门,又坐回原来的位置上取出书看着。
自己究竟想干什么!他才不认为刚才留在他心底的那抹酸涩感是失望这种东西!
这种事比不过当前的事重要!只有自己变强了,只有变强了……
于是,一个早上乃至下午,白子余都不曾出过门。
若一浅面无表情的仰头喝完了酒杯里的酒,望着对面拿着酒杯的狐长殷,摇了摇头。
“为何不喝?”若一浅继续给自己倒了杯酒,再次一饮而尽。
狐长殷闻言抬眸望了望面色不见潮红的若一浅,不禁感叹若一浅的酒量。
“我……没心情喝……”狐长殷终是放下了酒杯,躺在了草坪上。
若一浅望着神色有些迷茫且悲伤的狐长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既然你觉得你当时的决定是对的,就不要因此而再烦恼了。你也知道,无论再怎么补偿,他都不肯原谅你,那么结果也是一成不变。”若一浅拿起搁在石头上的酒壶,给自己再次倒了杯酒。
“你说的没错……”狐长殷闭上眼,心底盘旋的那一股悲哀依旧没有散去,但是这事说出来给身旁的人听,却意外的感觉好多了。
“你皇兄我是不怎么了解,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他是很重视你们之间的感情的。”若一浅晃了晃酒杯,道。
狐长殷闻言怔了怔,他睁开眼望着若一浅。
这小子……若一浅在心底无声的笑了。
“你这样时不时突然出现去扰乱他的生活,让他无法接受平静下来。你要选择恰当的方式,去进行你的‘赎罪’。”若一浅道,然后抬头望了望被枝繁叶茂遮住的阳光。
狐长殷依旧不语。
过了一会,狐长殷开口问道:“那……我做的‘赎罪’到底有没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