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燕丹的生死问题,在李牧送到咸阳的军报之中,终究还是没有写下确定燕丹已经死亡的言语。
因此在燕丹死亡的这件事情中,有着几处存疑的地方,相对于那点军功对自己的诱惑,李牧更害怕承担那份有可能的欺君之罪。
很快,从蓟城出发的军报就传回了咸阳,在这个时代,虽然碍于技术的原因,使得信息传播的速度不尽如人意,但那是在考虑到效率与成本问题的情况下,若是不惜代价,将人力用到极限的情况下,一些紧要信息的传播速度同样也可以达到一个惊人的速度。
一如此时出现在嬴政手中的军报,只用了三天不过三十六个时辰的时间就从蓟城的秦军大营送到了数千里之外的咸阳。
“燕丹这等心思确实称的上是诡诈了。”嬴政浏览着李牧对燕丹两具尸体的陈述,只是在瞬间对断定燕丹还活着。
只是嬴政虽然能够识破燕丹的诡诈,但对于燕丹这份心思也是不得不说一声好的。
燕丹无疑是一个聪明人,除了在格局上出了大问题之外,在别的方面,却是当得起青年一代中最顶尖的那一小部分人。
“父王,你看的是什么?”在嬴政的面前,两条已经不算短的胳膊撑在书桉上,从嬴政手中竹简的侧方伸过来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脑袋。
正是已经九岁了的秦国长公主,嬴政的长女嬴言。
“自己拿去看看。”嬴政收起竹简敲在了那颗小脑袋上。
“父王这么爽快,是不是觉得我不能将上边的字认全?”小嬴言双手抱头,护住了自己精心梳理出来的发髻道。
“你若是认不全上边的字,就只能让你娘亲好好教训教训你了。”嬴政道。
“娘亲?”嬴言闻言,小脸不由一苦。
对于娘亲惊鲵,她还是很怕的,在嬴政充当了一个慈父的情况下,惊鲵只能在嬴言的童年之中扮演了严母的角色。
因此,对娘亲惊鲵的畏惧早已经刻在了嬴言的记忆之中。
“不过,这一次父王的阴谋绝对不会得逞。”方才还是一脸苦涩的嬴言瞬间又换上了一张笑脸,这是一个小戏精,在她只有一两岁的时候,嬴政就已经知道的事实。
小嬴言说着自信地打开了竹简,宽大的竹简落在她的小手的,显得更加的大了,而小嬴言则变得更加的小了,仅仅只是竹简超过了她上半身的大小。
“燕丹,就是刺杀父王的那个蠢货?”很快,小嬴言就从竹简中抬起了头对嬴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