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还不是最恐怖的事情, 最恐怖的是, 他看向未来的视线中, 竟然根本找不到胜利的希望。
他不久前输了,此时输了,而他却看不到可以成功的未来。
“去燕国,左贤王,此时去燕国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之前我曾听闻,当日我狼族败于秦军之手后,曾有数部兵马难逃进入赵国腹地,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寻上那些人,有左贤王你在,我们可以在此召集数万大军,如此,与秦军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头曼麾下的一个青年说道。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看法,我们已经败了两次,就可以败第三次,而我们此时能够活着,有很大的原因是天在卷顾,但是,第三次就未必了。”头曼道。
他当然知道此时南下可以聚拢数万狼族溃军,但是,即使聚拢是数万狼族溃军又能如何?
等着秦军南下,再一次战败,到那时,他们还能逃到什么地方?在六国腹地,又怎会出现可以接纳他们狼族的地方或是人。
之前与现在是有一个赵王,但也仅仅只有一个赵王而已,而没有其他人。
如果之前的雁门郡赵国军民能够真正的接纳他们,又何至于出现方才的雁门郡之祸?
“左贤王,那毕竟是我们的数万族人,他们正在等待着左贤王你。”方才的那人说道。
“现在,没有谁是救世主,我们能够做的只是拯救我们自己以及身边的这些人。”头曼道。
“赵国或许是秦国的对手,但赵王偃绝对不是秦王政的对手,若是之前赵王偃不是自作聪明,我狼族又何至于在雁门郡外大败,赵国之人,赵王之王,不可信,就一如他们也不会相信我们一般,此时我们去燕国,绕道燕国回到草原,方有一线生机,而不是南下赵国。”头曼沉声道。
在说话之人那里,头曼听到了一丝不好的信息。
“左贤王,你让我们失望了,你不应该是如此贪生怕死的人。”那人说着失望地摇了摇头道。
“你想说什么?”头曼说着已经将手放在了腰间的短刀上。
“贪生怕死之徒,放弃族人之辈,不配当我们狼族的左贤王。”又是一道声音响起。
头曼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惊慌之色。
“你们都是这样想的?”头曼脸色阴沉道。
没有人回答头曼这个问题,但不回答本身就是回答。
“好,好,好,你们是我狼族的英雄,是我狼族的勇士,我是懦夫,可以了吧?”头曼气极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