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生也懒得搭理他。
随后朝着老者微笑。
至于对方若有若无的气息,则自动被他忽略了,能进来这坊市的,怎么也不可能是凡人。
老者笑呵呵地看了看铺子上的东西,而后指着一块石质的镇纸,问道:“这东西怎么卖?”
瞧着对方认真的表情,徐长生反而吃惊了,难不成自己这铺子上真有什么重宝?竟惹得一位不知深浅的老者前来询问?
再一瞧那镇纸,明明是自己在路边捡来的一个石块,无论怎么看,都是简单地不能再简单的东西。
可这镇铺子的东西,怎么能简单呢?
徐长生咳了咳,“不瞒这位老前辈,这镇纸,是我家祖上用过的。可到了我这辈,家道中落,我也只好做那不肖子孙,将这祖传的宝贝拿出来售卖,换口饭吃。”
短短的几句话,说的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只可惜,对面的老者依旧是笑呵呵地看着他。
徐长生也不觉得尴尬,就当是自己表现不够佳罢了,自顾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继续看着老者。
“那你家老者是何修为?”
徐长生捏了捏拳头,沉吟道:“这也不瞒老先生,我家老祖,是那飞升境的陆地神仙。”
还没等老者说话,后面你束发少年反倒嗤笑一声,“我家老祖还是圣人呢。”
老者皱了皱眉,回头喝道:“君子当三缄其口!”
少年立马闭嘴。
老者才转过头,看着徐长生,笑问道:“看的书多吗?”
徐长生摇了摇头,“勉强识字罢了。”
老者微微颔首,也不作评价,“读过私塾?”
哪怕徐长生心中实在惊讶,可敌我不明的情况下,还是老老实实地回道:“读过一段时间。”
“师承何处?”
“山野秀才。”
“南方有鸟,名曰蒙鸠,以羽为巢,而编之以发,系之苇苕,风至苕折,卵破子死。你可知为何?”老者捋着长须,笑问道。
徐长生也笑了,“巢非不完也,所系者然也。”
“西方有木,名曰射干,茎长四寸,生于高山之上,而临百仞之渊。为何?”老者继续问道。
“木茎非能长也,所立者然也。”
“蓬生麻中,不扶不直。”
“白沙在涅,与之俱黑。”
老者扺掌大笑,“善!”
随后老者指着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