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日升,斗转星移。
寂静的村里,叽叽喳喳传来喜鹊的叫声。
一片欢快的叫声里,躺在床上的少女,没有血色的娃娃脸皱了皱,慢慢的睁开有些惺忪的眼,木然躺了片刻,翻了个身,用手肘撑在铺了一层红色被套的床上,轻轻的靠着床头半坐了起来。
黑色散乱的长发,像缎带般,从中间分开,由面颊两边乖顺的披下来,垂落在半腰上。
昏昏沉沉的疼痛从太阳穴四周扩散,过了良久,脑海中闪过朦胧的记忆,如录影带,开始倒带,历历在目的身影,梦与幻在边缘相互交错。
她不是死了嘛,死在住了几年别墅的山上。
思起度过的沧桑,心底在发酵,那人的音容笑貌依然清晰,她是在做一场梦吧,梦醒之后,一切会消失。
眼前摆设熟悉的让她思绪逐渐清晰。
“真好。”喃喃自语了一声,符笑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中带着清脆,说不出的悦耳。
她摔死了,别人为情伤时,大抵是被人害的居多,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至少是被人嫉妒死,她真正是被自己蠢死。
下了床,推开房间的门,走出客厅,印入视野的是那株过了花期的梨树,这株梨树听说是爷爷在爸爸小时候种下的,初夏的风,有着沁人心脾的清爽。
这个时候好像是她上初三,请了一个星期假跑到了奶奶家。
之所以会请假是因为一向身体健康,一年半载都不会生病的她,不知道怎么的大病了一场。
她上课的同时还被压着打了一个星期的吊针小针,天天做皮试,还有那一堆白的红的绿的药。
那段日子让她记忆深刻,可以算得上是苦不堪言。
好的七七八八时,她不管病未痊愈,拖着弱不禁风的身体坐车来了奶奶这里。
摆设都是自己记忆里的样子,那记忆里的人呢!
“奶奶、奶奶…”
屋前屋后都转了一圈,也没有看见思念的人影,符笑急了,大抵她是在做梦吧,或者现在只是魂魄,只是死了还能做梦也算奇事一件。
“笑笑,你起来了,头还晕吗?”
慈祥满是关心的声音打断陷入沉思的人。
“奶奶,你去哪里了?”符笑拟神细看,错愕的眼睛里惊喜满满,真的是奶奶。
说着,朝着老人家飞奔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扶着奶奶的左手,笑意盈盈的脸上多了几分血色。
虽然不明白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