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上,提神聚气地念起了往生咒:“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说完,他一把挑起往生符纸,捏起火苗,打向符纸,符纸瞬间飞向夜空燃烧开来。石一坚见状,桃木剑凌空一划,大声念道:“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首次操办超度仪式的石一坚,鸡手鸭脚地按流程走了一遍之后,已经是凌晨了。只等明日一早,鞭炮一放、唢呐一吹,就可以抬棺下葬了。石一坚从法坛上走了出来,驱散了人群,看着已经是满脸倦色,站着都要打瞌睡的周子阳。他劝道:“阳哥,明早您还要亲自治丧,等下就别过去了,正事要紧。”
周子阳点了点头,之前他只不过是一时脑热,谁便说说而已,毕竟这把年纪连续熬了几晚的通宵,早已是筋疲力尽了。他看着石一坚、胖子以及随行的两名村民,一路疾走,消失了在漆黑的乡村小道之中,从不吸烟的周子阳在庭院里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根香烟,点燃之后大口大口地吸了起来,浓烟呛肺,咳得他眼泪水都出来了。此时的周子阳,这才觉得好受了些,他抬头仰望夜空,深吸一口空气,将一切的愤恨与自责都咽进了肚子,然后把烟头一丢,迈开脚步,跪坐在灵堂之前,在火盆上为老父亲添了些纸钱,然后就靠在棺材旁不知不觉地打起了鼻鼾。一旁的妻子见昏睡中的丈夫眼中还带着些许泪花,也不由得心头一酸,悄悄地为他披了一件衣服,抵挡夜里吹来的一丝寒意。
这佛渡众生,但从来不渡执迷不悟之人,当石一坚出现在中年男和周文庆眼前之时,就是最好的例子。石一坚看着年轻小伙脚边那个还沾着血迹的塑料袋子,对着被五花大绑的两人嘿嘿一笑,将从周家顺来的一整条大中华交到这几个村民手中,让他们先去外面抽烟望风,只留下胖子打打下手。
只见石一坚将瓷娃娃一把拧开,从里面倒出早已被制成肉干的小小尸骸,撕下一些残骸后,又将剩余的放了进去。做完之后,石一坚吩咐胖子从两人身上割下些皮肉,胖子一听,来劲了,掏出之前从中年男那里缴来的匕首,在两人眼前不断地来回晃动,一会说割鼻子,一会又说挖眼珠,吓得两人直打哆嗦。忽然,两声极为刺耳的杀猪声透过窗门划过夜空,传到了正在门外抽烟嬉笑的村民耳中,众人面面相觑,心头一紧,立刻想溜之大吉,要是里面的两人真的被弄死了的话,那他们也逃不脱干系。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