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继续唱。
“吉日良辰当欢笑,为什么鲛珠化泪抛?她泪自弹,声续断,似杜鹃,啼别院,巴峡哀猿,动人心弦,好不惨然,好不惨然……”
声音如泣如诉,凄凄惨惨凄凄,似是一柔弱女子低声抽泣,在一处破败小屋里整日以泪洗面,终于终是受不得抽心之痛就要……
“停停停,姑娘,怎么就换了一曲,之前那曲不是挺好的吗,你们这些姑娘家家,怎么就就会哭哭啼啼,有意思没意思,我……我都没地方擦眼泪了,呜呜,实在太感人了……”江少游打断了那女子的演唱,不停地抹着眼泪,袖口早已湿透。
女子默然,随后温声道:“那小女子再换一段。”
“等等,姑娘,在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江少游似乎想到了什么,擦干了眼泪后红着眼睛,强装镇定,文绉绉地问道。
“哦?公子尽管开口,小女子知无不言。”
也不知江少游是哪根筋搭错了,在这个时候问了个让人家下不来台的问题:“姑娘你唱戏声老大老大,在下之前隔了几条街都听得到,要知道现在已经过了子时,姑娘如此似乎是不是有些不妥。”
那女子也不曾料到江少游如此发问,又是一阵发愣,不过随后脸色发红,惭愧道:“这……的确是小女子的不是,是小女子考虑不周了,多谢公子指出,不然继续下去扰了人家的好梦就是小女子的罪过了。”
江少游何曾站过道义的一方发话,这时候还不得顺着杆子往上爬,一脸义正言辞,还偏偏学着不知道从何人那里听来的话,混带着自己的语调,最终说出来的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眼看就要憋不下去了,江少游一下子就喷了出来,捧腹笑道:“唉,学着读书人说话累死了,少爷我装不下去了。”
前一刻还哭得稀里哗啦一把鼻涕一把泪,这下就笑出了声,变脸之快令人有些瞠目结舌。
不等那女子回话,江少游就转过身去看准了过来时的路几下子轻功就没了影,只留下了一句:“姑娘唱戏实在好听,就算扰了人家的清梦也不会怪你的!哈哈!”
江少游离开了,院子里变得凄清了许多,屋子里的女子对江少游的拜访似乎不会有更多的心思一般,沉默不久后,似乎想到了哪一曲,也不在乎扰人清梦,继续微动朱唇绘色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