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了。”说罢徐辩一拍大腿叹了口气。“啊?要是石门关守不住,北上和南下的两支蒙军会师的话,那不是断了我们的退路,四川四路便要被割断了?娘的!这官军靠不住啊?”周到着实有些焦急。
“不用会师,只须攻占了泸州,就别想从水路直接出去。”说话的是老张,“也不全怪他们丢了乌蒙,蒙军的确能打。”“我来就是通知你们早做准备,情形比预想的还要坏!”徐辩皱眉道。
“那北边现在如何了?”“北边儿?是西北和北面两个方向,县衙里都在传这些。西北自利州(广元)出兵的蒙军是帖哥火奴赤和汪德臣领兵,汪为副帅,现下听说是围了顺庆府。北边由蒙将带答儿领兵,击败援军后正在攻巴州,巴州估计悬。”徐辩答道。“汪徳臣,听着像个汉人?”周道问。“听说是原来金国的降将,金囯大多是汉人,也有说是汪古人?谁知道呢。这人有些名气,巩昌是他的老巢,早年间就随其父在蒙古军中征战,素有威名,不可小视。”
“那我们怎么办?我是说该做点儿啥?先生有什么想法。”“战事来临,当老百姓的能有什么办法?无非就是逃和避,年轻力壮的也可以从军效力。”周道听了看老张,老张也是无言摇头。““往哪儿逃往哪儿避?远的往江南跑,现在这份儿家业你舍得扔?去江南干啥?从头来过?还有就是躲进山里,那深山老林的哪儿容得下这么多人?吃啥喝啥住哪儿?即便山里有村子,要知道逃进山里避难的可不止我们这些,容不下!还有一种是蒙军来攻之前便避入城中,剩下的就听天由命了。除了此三种情形还能有啥打算?”老张道。“舍下这一切去江南,我绝不心甘!”周道一拍大腿,恨声说道。一时间,几人没话了,厅堂中又沉寂下来。
徐辩在州城呆了两日,与周道、老张又商量了些别的事,便返回资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