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兵器的几个也抵挡不住,最后就散了。弟兄们和商队的人都在跑,没回来的也不知道咋样了。”他停下来,看周道的脸色,张了张嘴,没再往下说。
周道铁青着脸,“完了,人死了,货也没了!这还用问?”他想着。“在哪儿出的事?”他问道。“汪家拐,在下山的道上。”田诸英回话。
正说话间,郎中背着药箱跟着伙计跑进了院门,于是大家的心思都转到这几个受伤的兄弟上。重伤的有一人,叫史良,胸口被砍了一刀,估计胁骨被劈断了,上半身全是血,也不知他是怎么和众人跑回来的,此时已经昏迷不醒。郎中首先给他看,扒去外衣,一道伤口从左胸斜着划到右胁下,是横劈的,腥红的肉往外翻着,血刺糊拉。郎中伸手就去摁外翻的血肉,"唉,唉⋯停!等一下,等一下⋯!"周道站一旁看了赶忙喊停。
众人咤异地看周道,郎中也愣了,问"他谁啊?""东家,我们东家。"有伙计应道。郎中盯周道一眼,没吭声。“快去取井水来,要快!”周道喊了声,一个灵醒的伙计赶紧打来井水,“那个,大夫,你先洗洗手,洗干净了再弄。”周道亲自把盆子端了上前去,郎中又撇周道一眼,若非知道他是东家,估计已经骂开了。“穷讲究,都啥时候了?懂个球。”周道这个外行显然冒犯了他的权威,郎中说着不情不愿地伸手在盆儿里涮了涮。周道不说话,接过伙计递上的另一盆水,端着又给他冲洗了一遍。
郎中老大的不情愿"你啥意思?我祖传的手艺,你是信不过还是咋的?不行你来!"周道忙说“大夫辛苦,辛苦,治好了他们我定有重谢!重谢!好,可以开始了。”
朗中用手压在伤者胸口,往里摁回去翻出来的血肉,并让徒弟往上面撒药粉,看着像是往生肉上码调料,然后用麻布条裹住包紧,一层层的缠上。周道皱眉看着,一边对旁人道,“再去端几盆干净的井水来,每治一个,都请大夫把手重洗一遍。只要是见了血的伤口,千万不能弄脏了,一个人的血也不能混到另外一个人的血里,就是这个规矩,听懂了么?”众人疑惑着,包括郎中在内,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吃饱了撑的!多事!到底你是郎中还是我是郎中?只不过看在周道“重谢”的份儿上,他虽气恼,却也忍住不去计较。
“明白没有?这可不是说着耍的!嗯?”周道对还愣着的伙计厉声喝道。“懂了。”“明白了!”众伙计应到。“再烧两大锅开水!晾冷了用。”周道高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