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骡马市?他们现在不要了,租给我们了。”老张也随口一答。
“你,你说啥?”苏同猛地站起身指着老张。老张抬头望向苏同,问道“你想干啥?”苏同站在那儿看着老张,又看老张身边的周道和冯一,冯一正端坐,双目漠望着他,这双眼睛有些灰白,盯着慎人。苏同忽然感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缓缓地坐下,问"你们想干啥?"。
骡马市的旁边开着臭气熏天的鸡舍,并且从不打扫,就在门口杀鸡卖鸭,苍蝇是一堆一堆的,这要是旁边建着粮仓,还不知道得长什么呢?再加上周道这么多的伙计覇着码头,打也打过好多次,情势很明显,现下更是打不过。眼瞅着亏欠越来越大,又该收秋粮了,即便他们按着粮号的规制已经修好了六七成。权衡再三,还是在前几日亏本儿将其退还给了原来骡马市的东家,好歹能回来些款项。买卖牲口的那些家伙不怕脏,更不怕臭。
“骡马市把院子租给你们了?”余秦氏不甘心。“嗯,昨日租的。他们倒是一转手平白捡了百十贯,这帮老小子,鬼精。”老张摇头笑骂,看不出气恼来。
余秦氏脸都青了。老张盯着她道“看到了?明的暗的阴的,怎么玩儿都可以。别忘了毒大米的事,方县尉和潘爷可能有兴趣追究,你记着我说的是可能。苏同,你的事我先给你记帐,该有啥结果就全看你自己咋做。要来硬的,⋯想想徐十一。”最后这句是说给大家听的,虽未说破,可意味深长,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老张又啜了口茶,淡淡道“好了,扯远了,刚才说道哪儿了?嗯,刚才说了买,这便说说卖。我也不绕弯子,卖指的是官府征粮,都知道每年秋收后,官府要从粮商大户手里收购粮食填上常平仓的窟窿。由于其中一些个情形,往年这官府购粮的差事基本上都由姚家接了,各位也很配合,在给府衙报价的时候没人去添乱,或者说故意去报低价。因为你们也知道那用处不大,而且肯定遭报复。你不会以为是遭姚全的报复吧?他没那个本事,这个各位心里有数。"老张说这话的时候,余秦氏瞟了姚全一眼,只见姚东家面色麻木地端坐,老张这听着有些刺耳的话如同在说别人一般。
"今年我们希望一切照旧,唯一不同的是今年由我们去接官府的差事,至于姚家,我们两家已经商议过了。官府到时会召集我们在座的各位去报价,你们的报价我们会提前知会给各位的。我这里想着重提醒一点,如果到时候有人报低价来抢我们的生意,注意,你便是在告诉我们,开战了。我就先说说明面上的吧,如果我们觉得无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