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摆了张硕大的八仙桌,上首却坐着三人,在桌子左右两侧各有两个座位。“二位快请坐。”那姚全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便在两侧中的一把椅子上落坐,留了下首的两把椅子给余秦氏二人。
一股脑意从胸中溢出,“本县的粮号里,我余家向来坐的是上位,何曾坐过下首?真是小人!”她直有拂袖而去的冲动。再看苏同却发觉其面色不对,“夫人,正中上坐的便是周道。”苏同附耳低语。
余秦氏一楞看向周道,她并未见过周道,但听过很多次。猛然一闪念,她记起了刚才在楼下盯着她笑的大汉,那是周道的手下,后来她打听过那人叫吴能。
此时她看到周道坐在面前也冲她笑着,羞愤和怨念涌上心头,她用手指了周道“你!⋯”“余夫人,请坐。”周道面上挂着笑的痕迹,沉声说道。“你这奸贼!”余秦氏没有坐,依旧用手指着他。“噌”的一声,刀抽了出来,是坐在周道旁边的冯一。周道用手在冯一肩头一压,冯一没有动,手中握着刀。
周道直视余秦氏,笑意褪去。
“你来杀我啊?你不是有刀么,来杀啊!”余秦氏喊道,“你不是杀了我家老爷么?有种你就杀了我!不然你不是个男人!”桌子两侧另外两家粮号的人面色平和的坐着,安静地看戏。
“啪!”“混帐!你要散泼么!”老张一拍桌子喝道。周道抬了下手制止了老张,“哼哼,你家男人去哪儿了关我屁事?”眼见这女人又要发作,紧接着问了一句“他往别家粮号的米里下毒,你觉的他该不该死?”正冲动着的女人明显感觉一滞,桌子两侧另两家粮号的人也满脸的诧异,“还有这等事?”
“你问他。”周道用手指着苏同,“你是掌柜,东家干的事你会不知道?”
余秦氏怔在那里,她转头看向苏同。“绝无此事!周东家你不要信口雌黄。这种话说出口是得拿证据的。”苏同撇着个脸说得义正严词。
“嗯,好,你现在知道讲证据了。所以你们家男人的事若拿不出证据来,就往我头上扣,老子也饶不了他!”周道盯着他俩继续道“至于下毒的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苏同心里有数,我手上人证物证都有。要不要把此事捅出来,捅给官府治这些人的罪,搞不死也搞个半死,搞臭是肯定的!这些,我现在还没想好。哦,人不在了便一了百了,那是想得美。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都能干出来,那真是该死!”周道再次停了下来,环视众人道“我今日先把话撂这儿,要是今后有谁再敢做这种丧尽天良没屁-眼儿的人渣事!我周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