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码头正中的骡马禽畜市场开始搬家了,它会搬到离码头较远的一块地方,那里要大一些,也通路,而且已修好了简易的棚子。
三日后,原来的骡马市变成了热闹的工地,整个的建筑都在被拆除,连地面都被铲了重新翻填平整,以避免蝇虫的滋生和浓烈的骚尿味。
余青田两臂抱在胸前,面对着骡马市的门口不时对围在一旁的人说上两句。这次余青田把骡马市买下来是花了大价钱,这骡马市共有三个东家,生意做了多年,本来不愿意卖,但经不住高价,狠敲了一笔竹杠,终于高高兴兴搬家了。余青田下了狠心,也下了本钱,他要将在码头最左边,位置很偏的余粮记分号移过来,把原有的建筑全部推倒重建,连地皮也不放过,都重新辅。这次的人手他也找得足,三个月后他便要开张。到时候同合盛粮行相比,位置比它好,地方比它大,守在码头正中,再多招些壮汉,天天陪它打。“他娘的,等着,老子弄死你!”余青田恶狠狠的盯着不远处合盛的招牌。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就过去了俩月。说来奇怪,在余粮记大肆修建的这段时日,合盛并未主动挑衅,大家各忙各的,一时间倒也相安无事。
时值六月,正是所谓青黄不接的时候,粮价一直在涨了,合盛粮行此时釆用少进多出的策略,将年初便开始囤积的粮食一点点儿的往外吐,同时依旧把持着卖粮的半壁江山,着实狠赚了一把。
这种平静直到有一天才发觉起了变化。骡马市紧临着的一家店铺悄然搬家了,只隔了一天便有人往里搬家,没有任何的修善。余青田站在隔壁店铺的门口看着,脸色铁青,一直站了很久,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走了。
只见人来人往中,人们抬着一笼笼的鸡往店后的院子中送,在门口也堆放着七八笼,搬运的人中有身着黑色衣裤的伙计在帮忙,有的搬笼,有的喂食喂水,但唯独没人打扫店面和门口,鸡屎污秽流了一地,只一会儿周围便臭气扑鼻苍蝇扑面。
两日后的晚上,余粮计的东家和掌柜还在店铺中说着事。“打听清楚了?”余青田问道。“打听清楚了,那个卖鸡的禽铺的确是周道开的,每日有船从珠溪运来。”掌柜答道。“谁让你说这个,这还用打听?”余青田一挥手满脸的不耐。“是,是,合盛两侧的铺子我都使人私下找他们的东家打探过了,他们不租。”“嗯?多给钱也不租?他们想要多少?”“哎,不是钱的事儿,我专门问过了,那店铺已转租给别人了。”“我知道他已租给别人,我愿出高价接手。”余青田打断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