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挨个搜,兴许还在身上。”老张补了一句。一番搜来,多的也就搜了一两百文的细碎小钱。“狗日的,让他们给跑了。”老张愤然骂道。"丢了多少?"潘爷问,"四五十贯总有。"老张道。周道看了老张一眼,没说什么。
“在里面么?”“在里面呢。”店铺门口有人问话,跟着就有人硬往里闯。“咋回事?”老张问道,只见几个老者有男有女推开一个伙计,当先一个白发老者指着老张“你们把我的儿怎么了,你们还我的儿。”“你的儿来杀人砸店,你问他干啥来了。”“闭嘴!好你个黑店,打了人还反诬我儿子,你们不得好死!”这老头年岁虽大,颤颤巍巍但中气却足。说着便推开众人朝前挤。
“干啥,你给我站住。官差办案看不见还是怎地?”潘爷喝问。那老者见得差官,不再直接顶撞,手指了周道“此乃黑店,黑衣黑裤,把我儿诓骗了去下黑手,还我儿来。”说话间便哭闹起来,一边领着另外几人推着周道往里走。
“爹,爹啊⋯!我在这儿!”后院蹲着的一人闻声哭腔喊道,“他们打人啊⋯!”。“休得胡闹!差官还在这儿,由不得你个老东西放肆。”冯一一把推开老头,他此时脸颊上的伤已经肿得很高,左眼眯着只剩了一条缝。那老头一看冯一,抬手便是一把掌,冯一向后一仰,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往后一推,老头跌坐在地,用手指着冯一“我认得你,金狗!各位乡亲,金狗跑到大宋来欺负宋人啦!都欺负到我们宋人头上了!还有狗官相护,天理难容啊⋯!”他这话很有杀伤力,一时间说得门外的众看客颇有些义愤。
“啊!打人啦!啊,啊⋯!”潘爷抬脚猛踢,还挥拳兜头打下“狗日的老不死!耍起心眼子一套一套的,又把老子绕进去骂,老子还不在乎了,我看你撒泼,看你撒泼!”只几下,老头便趴在一边呻吟着。“剩下的都带回衙门,老子慢慢审。娘的!你们打上门来还有理了?输了便在此撒泼装怂?你们要是打赢了呢?倒在这儿是他们呢,又会怎样?”潘爷用手一指周道,转头怒目环视四周,外面跟着进来的一众乡邻,摄于潘虎的威势,无人敢与其对视。潘爷让差役与伙计押了已被冷水泼醒的那十来人便往外走。此时码头上听到消息赶来看热闹的人已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老张见此情形,忙对周道轻声说了两句,周道点头。老张快步赶上潘爷,附耳低语了几句,潘爷停下脚步。
“各位乡亲爷们儿!”张掌柜头缠着带血的布条,拱了拱手,清了清嗓子环顾四周众人。“今日之事大家都看见了,可能有的才来还不大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