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的人证也不只一两个,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这些话呈堂时跟大老爷说去。”潘爷说的平常,潘老爷子脚都抖起来了。“如此便走吧,小五、徐三儿去后院把牛牵了。”“嗯”他二人应了便去牵牛,潘家的碾房有两头牛,这是人家的命根儿啊!全家老小都上来拦,潘家媳妇郑氏更抓了牛绳挡在前面,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闹。
“放肆!”潘爷喝道“官家办差也敢阻挠!”“这就是苦主。”他指着周道对潘家人说“你儿子烧别人家的房子,连烧了五间也没见着你们叫唤。老梁!谁若妨碍公差办事,你便将他索拿回衙。”说着潘爷用手指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后生,那是潘季江的儿子。“他老子跑了,有人敢闹事就拿他儿子回衙门里问话。”梁差役嗯了一声,从腰间抖出铁索链,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他这一说,潘家上下都不敢动了,潘家媳妇立时护住儿子,不敢言。
“潘爷,大家都姓潘,你老看在本家的份上⋯”潘老爷子话没说完,“好了,姓潘的多了,如何处置知县大人自有分寸,我还要去拿人,若跑脱了要犯,他那份儿也算在你家头上。走吧。”众人牵了牛出来直奔李二家,潘家老少不敢再行阻拦,牛被牵走也只能哭哭啼啼地一路跟着。
到得李家,李二倒是在,说是病了,在里屋躺着养病。潘爷进得里屋,有几个本地汉子也跟了进来,想是听到信儿赶过来的。这李家是本镇的大姓,本家亲族不在少数,李二是那潘季江的表弟,是以怎么回事,仼谁都能想到。“哦,病了,天热还盖这么多,让我看看。”潘爷说得和颜悦色,跟着便要去揭被子。李二的媳妇也姓李,那李氏见状连忙阻拦,被潘爷一瞪眼,缩了回去。
潘爷不容置疑地伸手揭开了被子,只见李二头上脸上缠了麻布,痛苦得龇牙咧嘴,看得出门牙也掉了。“这是啥病啊,怎么得的?”“是摔着了,昨日摔的⋯”话未说完,潘爷忽地一伸手,一把撩开李二的上衣,只见他身上红一块黑一块,不少地方起着水泡,皮也掉了。这一下,痛得李二呼天抢地哭嚎起来,李氏脸色煞白给潘爷跪了下来。
“嘿嘿,摔了?摔火里去了吧。”他回头吩咐道“下门板,抬走。”“不成呀!官爷,你看他这样怕是不行啊!”李氏泣不成声,抱住了潘虎的腿。“撒手!”潘爷冷眼看着她,又说了一遍“撒手。”一旁的梁差役刷地把朴刀抽出了一截。李氏被吓住了,潘爷抬腿把她甩开。那李氏"哇"地哭出声来,她惊恐又茫然地望着她的族人,看着这些外姓人把她丈夫抬了出去。
当潘爷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