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蒲杰眼中，看到了决然。
数十年相处，董谷婵对蒲杰了解极深，自然明白蒲杰这种眼神代表的含义，她真的害怕自己这一抓，会抓掉蒲杰最后的自尊。
“你不是一般人，懂吗？你现在这样做，是对你自己的不负责，对我们的不负责！”董谷婵眼圈一红，眼泪夺眶而出，却并没有运功驱散。
与此同时，她迅速给伍仙月传音，让她马上过来。
蒲杰毫不为之所动，漠然道：“你不会不知道，我跟白小白还是炼气弱鸡时，就杀过大乘巅峰。
虽然我身上没有琉璃净瓶，也没有噬魂杖，但是这是众生门，危险程度同样降低了。
我不信我运气会随着仙灵脾毁灭，真的就变差了。
当年白小白找上我，并没有仙灵脾加身。
我连在宗门活动的自由都被限制了，如果换了是你，会快乐吗？”
“阿婵，让他滚，最好死在外面，永远也别回来！”伍仙月蓦然现身，冷声道。
“姐姐......”董谷婵心里说不出的委屈难过，堂堂渡劫期修士，脆弱得像个孩子，一下扑入伍仙月怀里，无声啜泣着。
“你变了！”伍仙月轻轻拍了拍董谷婵的柔背，盯着蒲杰，“为什么？”
蒲杰抓狂不已：“我特么就想无拘无束地出去走一趟，就这么简单一破事儿，怎么就跟变扯上关系了？”
“我说了，要滚就抓紧。蒲杰，你敢对不起阿婵，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在伍仙月看来，蒲杰见得董谷婵哭成这样还无动于衷，恐怕不仅仅是要自由这么简单。
“妈的，你干脆现在宰了我。伍仙月，我特么是你男人，你能不能别拿这种口气......”
“啪！”
响亮的耳光声传来，蒲杰的脸肿得老高。
“正因为你是我男人，我才只给你一耳光，而不是杀了你。要尊严？等你变强了再说！”
蒲杰愤怒地望着她，一字一句地道：“我再说一遍，今儿个我去弟子院，你们谁敢跟着，我会自杀！告辞！”
蒲杰说完，衣袖一挥，头也不回地钻出了慈云洞府大门，扬长而去。
“姐姐......真不跟着？”董谷婵抬头，泪眼婆娑地望着一脸寒霜的伍仙月。
伍仙月摇摇头：“阿婵，我在留圣阁公办期间，蒲杰跟什么人来往过？”
伍仙月挂着常执顾问的名头，自然不能如从来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