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你知道我最痛恨什么?我最恨毒贩!我的妻子,我儿子的妈,就是死在了毒贩手里!”
“我很同情你。但是,这不是你过度办案的借口。”
“住口!”杨玄礼怒喝一声,深吸一口气,冷笑,“白水柔小姐,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没有认清形势吗?心理素质绝对杠杠的,好吧,给你透个底儿,根据我们鉴定科的评估,单单是这一批次的水里,海洛因的含量合计,已经超过五十克。”
白水柔倒吸一口凉气。
“你应该知道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这应该是个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识吧!现在知道害怕了?”
杨玄礼摇了摇头:“有位西方哲学家说过,人应该有所畏惧,对头顶的星空,对心中的道德准则;我们东方也有句俗话,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你们这些毒贩就是丧心病狂,就该下地狱!”
到了最后,已经是歇斯底里。
很显然,这位副局长太吵了。
白水柔捂着耳朵的同时,还发现,一同办案的一男一女两名警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交代不交代!”杨玄礼将铁皮桌子拍得棒棒响。
“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熬着吧,看你能熬到几时!”杨玄礼捶了一下桌子,拂袖而去。
那名男警察连忙跟了出去,“杨局,我觉得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疑点。”
“你认为她是无辜的?”
“那倒不是。”
“尽快让她开口。”
“是。”
审讯室只剩下一名女警了。
她冲白水柔直摇头:“你这么年轻漂亮,又那么有钱,为什么要干这种傻事,又或者,你们家一直这么干?你们的原始积累,就是这么来的?”
“我是无辜的。”白水柔轻声说,“有人陷害我。”
“这话谁都会说。”女警讥笑。
一看对方的态度,白水柔打消了说出自己怀疑的念头。
人家先入为主的认为自己是毒贩,说什么都狡辩了。
“认了吧,少受点罪。按照刑法,不死也得脱层皮,十年八年算轻的。”
白水柔单手抱着肩膀,流下了酸楚的泪水。
“冥顽不灵!”
女警一拍桌子,然后关了头顶日光灯,将台灯调到最亮,对着白水柔照。
白水柔本能的用手遮住刺目的灯光。
听说这招叫做“熬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