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独自空,星落天川遥映瞳。小溪流泉映花彩,松江孤岛一叶枫……”一道清朗的吟诵声在群山间回荡不绝。
“爷爷,小峰回来了,在这儿给你磕头了。”
咚咚咚,脑袋在一块大石上敲击三下,抬起时,脑门已鼓起一个大大的血泡。
离开时,老爷子还是耄耋之年,回来时,却只见一抔黄土。
“爷爷,小峰知道你也就这点嗜好。等将来,十大名优百年之后,我让她们跟你合葬。”
他打开笔记本,开始放碟。
莽莽群山中立刻响起靡靡之音。
“爷爷,八二年的,二锅头,走一个。”
捏碎一瓶,酒水洒在坟头。
另一瓶,他仰脖灌进喉头。
一口二锅头,呛得眼泪流。
整个下午。
他用掉两块备用电池。
十几本光碟挨个放了一遍。靡靡之音久久回荡。
他也一只对着爷爷,低声诉说着这些年的过往,只是不知道爷爷对哪个更感兴趣。
终于,电脑又一次自动关机。
西天边最后一抹晚霞也慢慢隐去。
山下的村庄里已经升起袅袅炊烟。
他深吸一口气,将光碟摞在一起,浇上白酒,用Zippo点燃。
火苗一下子窜起来,然后,十几本全世界男人梦寐以求的正版大碟在火焰中变形扭曲。
“爷爷,请笑纳。”他看了眼笔记本,终究没舍得下手,“改天给你烧一台,这个小峰先留着。”
“爷爷,以后我会常来看您。”
说完,一扭头,向着半山腰的道观行去。
……
“呼!清虚观。终于到了。”
第二天正午时分,林靖萱抵达了目的地。
从县城辗转来到了这里,她整整花去二十四小时,更换了三种以上的交通工具,还不包括“11”路。
看到群山环抱、松柏掩映中的道观,她只想哭。
自己好歹是个貌美如花的大学生,主动下来带领村民共同富裕,村里居然就安排自己住在这么个冷清清的道观里。
不会有狼吧!
还有,每天一公里的山路,对林靖萱而言,也是个不小的负担。
“不可以退缩,既来之则安之。”
抹了把额头汗珠,看了眼小腿上的血痕,林靖萱红着眼眶,吸了吸鼻子,咬牙跨上了最后一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