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宽袖华服衬得那小脸还没有巴掌大,看人三分笑,眉目间全是情意。
“是妹妹的错,听到舅母说让我进宫与你作伴,高兴的误了时辰,真是该打”。文茵一颗七窍玲珑心,说的净是讨喜的话。
内心深处对这宫廷却是极为反感,深宫内院不比寻常百姓家,宫里人多眼杂,处处都要小心提防着。
且她一个官女子,在内宅已经看到过不少勾心斗角,更遑论这后宫深处,不知道有多少腌臜事。
可有些事情既然已来了,就强打起精神去应对吧。
“姐姐的宫中倒是别致,单看这青瓷小摆件和那玉麒麟可都不是凡品”,文茵奉承道。
这话让张才人十分受用,“皇上分一点宠爱罢了,这点小物件不值什么的”。说着说着又有些感伤了,“瞧我,本来姐妹相见应该高兴才是”。
自打五月里安寿公主夭折后,她虽是强打起精神,身子也是大不如前了,说了会话就觉得身子有些乏。
文茵自然也是看出了她的疲态,便说:“我虽然医术不精,但把把脉还是可以的,让我来给姐姐探一回脉吧”。
一旁的宫女绿萍听闻拿来了手垫,一室温意。殿里的丫鬟们大气也不敢出,各自眼观鼻比观心的静立在一旁。
“太医应当说过姐姐是内虚才是,应该好好调理,切勿忧虑过甚”。
从张才人的脉象里文茵还探到了一丝浊气在冲荡着内脏,只是她们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太医开药方了吧,照着喝几副,总归是对你有益的”。
对待宫里的这些贵人们文茵奉行‘察言观色,谨言慎行’的原则。有太医干嘛不用,她才不会主动开药方给自己找麻烦。
昭容殿内
“我没有杀你,不是我,不是我,你要寻仇去找别人寻去”!
“娘娘又梦魇了”?站在软榻旁边的的宫女兰萍轻轻的揉按孟昭仪头部询问道。
“娘娘仁慈,不必害怕梦中的邪祟”。
小婢女站在孟昭仪的后头露出一瞥不易察觉的讽刺的笑,整个房间的氛围似乎也变得阴恻恻的。
文茵已在这宫中待了五日了,张才人似乎并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
一日消磨,太阳西斜,后宫中众人或是各自待在自己的宫殿中打发时间,或是三三两两的待在一处闲聊。
文茵私下里跟张才人提了一句:“在姐姐宫中打扰颇多时日,想来师傅该觉得我顽劣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