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境界行不行,但在这个楼层这三十多个不懂运动也不爱运动的普通人里,没有活人能做得出来。
而且小唐只有一米六七。
我不是演员,实在掩饰不住极度的惊恐,连忙拉上拉链,冲了出去。在那一瞬间小唐古怪地笑了一下,就要推门,这其实也能解释成他以为我着急了,就加快了速度。但那一笑实在是古怪,说不上来原因,可他平时从不这么笑。
事后我又如同往常那样正常地工作,尽管偶尔也会想想这些事情。小唐依旧是我的同事,笑着和我打招呼,但果然,他再也没这么笑过,让我更加确信他以前也没这么笑过,只限于那一次。
我仔细研究过那天的日子,跟愚人节无关跟万圣节无关跟任何灵异的节日都无关,要说小唐虽然是个乐天派的人,却从不捉弄同事,如果说他和另一位同事关起门来故意摆出这种姿势吓唬我,那也实在没有必要,起码这煞费苦心没什么收益——我当时冲出门时,小唐跟着走出来,但他的衣领和鞋子表明,那就是他自己,没有别人。
可从已知的科学角度讲,他只有可能是和同事一起吓唬我这唯一的解释算合理。只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一直鼓不起勇气问他。这事儿我后来说给过很多人听,我只感觉说的次数越多,听到过的人越多,恐惧感就会越发减弱。
年轻人的事很多很多,尽管我平日里花销很节省,但还是捉襟见肘。找到份工作不容易,就算在深夜里,这往事会突然涌上脑海,并在心头轻轻地拉锯,但我还是不愿放弃工作,继续干吧。
而小唐却有一天辞职了,去另一个城市了。不过我并没有因为他走就停止害怕。
因为我确信,他走不走无所谓,这应该跟他没关系,那个让我害怕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仍旧在这栋楼,甚至这个楼层里,也许是在厕所,也许是在某处……
胆子曰:无论是谁,一个人去厕所时总会觉得……
002猜拳
烟州西郊一个退休老人没有事干,女儿定居在北京,不但不奉养老人,每年才回家一两次。
他生活的地方比较偏僻,没有朋友能解闷,也没有什么娱乐,就干脆自己跟自己的左手猜拳,自己跟自己的左手下象棋,时间一长,竟然不但没觉得索然无味,反而越来越喜欢这样了。
大概是99年,这天很少见地,他的女儿带着女婿回来探望,按门铃后听到里面有个微弱的声音问:“谁……谁……”
女儿一听,这不是爸爸的声音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