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小吉祥手中小小的吉祥结,赵冬宁也取下了坠在胸前的玉牌,将其栓牢在吉祥结上,捌在了林牧子腰间。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越罗衫袂迎春风,玉刻麒麟腰带红。
看着自己的妻子,平日里言语极溜的老湿竟然说不出话来。
小吉祥摇了摇林牧之的手臂,大大的眼睛满是泪花。
“哥哥,一定要想小桔子,小桔子在杭州等哥哥。”
拉着小吉祥,赵冬宁叮嘱道:
“相公,莫要忘了中秋之约。”
带着小吉祥,赵冬宁上了两船相接的舢板。
林牧之立于舢板边上一步只遥。
“冬宁...”
没有回身,赵冬宁立于舢板中间,她有些害怕。只是怕回身再多望一眼,便舍不得那个曾经衣衫褴褛的少年,日日夜夜的陪伴;舍不得那少年百般关怀,千般呵护。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虽然不知道哥哥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一定很伤感。小姑娘一步三回首,泪眼朦胧。
赵冬宁还是不肯回头,却早已潸然泪下。
“相公,妾以君心似我心。亦如长江水,几时休?”
洒然一笑,妈了个蛋!老湿什么时候这么伤感了?二月已过半,不就半年时间嘛,搞的跟生离死别似的。
其实老湿也可以和自家媳妇一起走,脸可以不要,但自家女子的脸面一定要兜着。
回归本心的林牧之不再想那些不着边际事,一步步来,慢慢来。
书上说“多情总是伤离别。”莫急,书上还说“落花时节又逢君。”
我有凭栏添愁意。愁便是愁,酒浇何用?什么故国?什么天下?与我何干?
目送着妻子和妹妹远去,这二两愁思,三两想思,算是挥之不去了。
回了房,林牧子一人躲在房中。
看的开,并不一定就要放的下!
傍晚时分,船已经停在了苏州的码头。书院的弟子们谁敢去打扰小夫子的,犹其现在脸上还写着生人勿近的林狗日的。
船家经过昨晚的风波,也不敢去打扰这位客官。
下了船,回望大泽,天水一色,白云悠悠。应是少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