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轻轻的一声痛呼,赖德只觉得全身又痛又痒。骤然从昏睡中醒来,感觉喉咙中满是灼烧和干痛。
倒吸了一口凉气,却是闻到了浓烈的药味,咕嘟咕嘟的煮沸声传进了耳朵里。
赖德缓缓睁开眼睛,就看了眼前,和自己同一张床上,祖父平躺在那里。这张窄床,刚好够两个人平躺,但是翻身就不行了。醒来之后,赖德感觉身体有点僵硬,然后,他看见皮克走了进来。
这里是皮克的屋子,他躺着的是皮克的床。这时,他清醒了过来,明白自己至少已经昏睡两天了,或许三天也有可能。中间醒过几次,但由于身体太过虚弱,只记得自己意识模糊地喝了很多汤药。
然后,他脑子里突然想起来一个画面,一伙赤亚人在驴棚子里羞辱着大黑脚,把染料全都涂在了大黑脚的身上,祖父上前阻止,却被那群人推倒在地,自己愤然地和他们扭打起来,然后被钢刀砍伤,一切,都仿佛是一场梦。
看着自己身上缠绕着的绷带,赖德被吓了一跳。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处好的地方?他看见纱布已经覆盖了自己的全身。
幸好的是,自己的腿并没有受多重的伤,主要还是伤在了后背和手臂上。
赖德挣扎地坐了起来,然后,他看见皮克端过来一碗汤药。
皮克身上明显也缠绕了很多纱布,很多地方被鲜血沾湿着,难道是新伤?他还看到了皮克裤子上的破洞,露出了里面的皮肤,也有着暗红色的伤痕。
而且,他的眼睛……怎么变成了绿色?
赖德只觉得眼前的人变得十分陌生,看着那个浅绿色的眼瞳,他皱起了眉头。
蓝色代表的是皮克,黑色代表的是朱天。此时蓝色犹在,黑色却是被浅绿色取代。
这……难道朱天变异了?这个念头刚刚从他脑子里涌出来,他就看到皮克已经端着陶碗站在了他的身边。“赖德,你看起来好多了。”他说,“把这些喝了,然后试着能不能下床走动一下,你已经躺了三天了,身子都虚弱得不样子了,必须出去晒晒太阳。”
是皮克的声音,他终于放下心来。
是的,他担心极了。不仅是因为皮克身上也满是纱布,更主要的是,他看见了那颗浅绿色瞳孔。他知道,皮克瞳孔的颜色代表着很多东西。
汤药缓缓灌进嘴里,也润滑了嗓子。赖德终于嘶哑地挤出来一点声音。“皮克,你身上怎么都是新伤,我记得你的伤快好了。”
皮克身上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