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么为难吗?”
见曲兰心不说话,贺谨珹试探性又问。
“知道为难还问?”曲兰心低着头,看着地板,很能郁闷地嘀咕。
她不是为难,是不知该怎么和他相处合适,和他之间就像隔着一层纱,透明又朦胧,很暧昧,但又不宜打破,很难把握好尺度,无形中会令她行事畏首畏尾。
“我去给你找护工。”她放开贺粲溪,直接转身往外走,“小溪留在这儿,妈妈很快回来。”
“等等,真不用了,过两天,等好一点我就要出院了,不想待在这儿太久。”贺谨珹急忙制止。
曲兰心突然很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装的,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她阴沉着脸走向病床右边,看着石膏真想拿包包砸下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受伤,为什么他还能那么轻松?
“你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装的?”
“装什么?”贺谨珹忍着笑,故作一脸疑惑不解反问,“装受伤啊?谁会那么幼稚?我又不是闲着没事做,不信你去问医生,或者去查交通事故记录也行,去吧去吧。”
见贺谨珹一副真金不怕火炼的架势,曲兰心又不由打消了怀疑的念头,“大概要住几天?和爷爷说了吗?”
“四五天吧。”贺谨珹低下头继续喝汤,“没和爷爷说,不想让他老人家担心。”
“那公司怎么办?不去上班,他总会知道的吧?”
“会和他说我要出差一段时间,公司的事就由谨洲代劳。”
贺谨洲是贺谨珹的堂弟,贺卓达之子,现年已经29岁,已婚已育有一子,取名贺粲霖,一岁多。但贺谨洲本人好玩乐,根本没心思放在公司事情上。
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的,真没什么不合理的地方,曲兰心就沉默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并将贺粲溪抱起来,让他坐膝上。
“最近都挺好的?”贺谨珹吃着饭菜,没话找话微笑问。
“和你又没关系。”曲兰心平淡回应,不带任何情绪。
“关心一下也不行吗?”
“还是关心你自己吧!”
“为什么还是不能和我心平气和相处?”
“……”曲兰心没有回答,答案她好像懂,又好像不懂。
贺谨珹似乎很清楚答案,很自信地又问:“既然放不下,为什么不早早做选择?这样大家都会变得轻松不好吗?”
“除了这些,你就没有别的可聊吗?”曲兰心冷冷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