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告辞走了。
齐默然心里,已比来时轻松了不少,接下来,他要好好考虑一下那些烦心的事儿了,特别是跟周铁山的事儿。这些年,他感觉一条腿真是被这个人给绊住了,做啥也不方便。人是不能让别人绊住的,绊住了,你的行动就不再是你的行动,你的自由也不再是你的自由,弄不好,还要让他连带着栽几个跟斗。
说啥也不能栽跟斗啊——
跟斗这玩意儿,不是每个人都能栽得起的,爬得高,栽得重,这点浅显的道理齐默然能不懂?
乱想了一阵子,齐默然不想了,想等于是自己给自己泄气,自己给自己乱阵脚,与其关起门来找怕,不如拿出点真手段,跟高波搏一搏。
第二天上班,齐默然正在琢磨着召集办公厅的几位同志,强调一下胡杨河流域综合治理专项会议的筹备工作,这个会必须得开,而且要开好,开出声势,要让全省上下树立起使命感和紧迫感。目前只有抓好这项工作,才能赢得中央的赞同,才能在工作思路上跟高波彻底区别开来。
电话响了,是内线,齐默然以为是秘书处打来的,喂了一声,电话里却传来周铁山惊慌的声音:“老领导,出问题了,你那边方便接听吧?”
“你怎么能打内线?”齐默然下意识地就责问了一句。
“老领导,事情急,我也是托了人才打通这条线的。”周铁山紧忙解释。
齐默然这才记起,早上忘了开手机,外线他又跟秘书叮嘱过,上午一个也别接进来。
“什么事,说!”
“周一粲这娘们儿,疯了,她在查去年那起车祸案。”
“她查案子关你什么事?我很忙,没工夫听你说这些。”
“老……老……领导,这案子查不得啊——”一听齐默然装糊涂,周铁山破天荒地结巴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查得查不得是她的事,你犯哪门子急?”齐默然已没耐心了。周铁山越发急了:“老领导,你得阻止,不能由着她乱查下去。”
齐默然啪地压了电话。半天,他才从周铁山的话里清醒过来,反了,都反了,居然连周一粲都心怀不轨,背着他做这种事!他抓起电话,跟秘书说:“给我接河阳周一粲办公室!”
过了一分钟,电话通了,齐默然抓着电话,只听得周一粲在电话那头一个劲地“喂喂”,自己却气得发不出一个字。最后,他在心里恨恨地咒了一句,将电话扔了。
多险啊,差点就将她放到一把手位子上,这